霜月问,“不知郎公子有没有去过宁州?”
郎一舟摇摇头,这下该霜月滔滔不绝了,霜月说起宁州的驼峰山,平天湖。
驼峰山因为形似驼峰而得名,山上春夏时节有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野花,说起驼峰山,她自然地想到了吗牧婶。
牧婶的小院就建在这驼峰前脚下,每到傍晚时分,她闲下来就去山上摘些野花放在房中,牧婶身子不好,听子卿哥哥说是很久就有的病根,心情也常常低落,霜月就三天两头摘些放在她房中,牧婶也喜欢,每次见她拿来,干瘦的脸上总会挤出微笑。
牧婶是在收留霜月的第五个年头里过世的,她和子卿哥哥将她埋在了驼峰山下,这样牧婶可以长年看到这驼峰山上的花花草草了,春开秋落,年年如此,这未必不好,若她也死了,将来也要这样,看那山上春去秋来,季节更替,五色纷披,灿若图绣。
她想着想着陷入了深思。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,她不禁想,若是她不想早些出府赎身,跟着这位郎公子后面也是好的。
次日,慕容英一早就过去松风斋去看望顾玄风,听院子里的青枝和曼罗两人说人已经早早去上朝了,也是一愣。
慕容英昨天再三强调让他今天务必要再卧床休养一天,他嘴上答应,这一早,人就没影了,罢了,他一贯如此,想做什么,别人也拦不住。
前几日他将自己的玉肌膏送给那个小厨娘,她怒气冲冲地走了后,他也没给她什么说法,昨日还是她巴巴地来找他。
慕容英想着有些恼火,又回去了自己的药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