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鹤道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只要把握住机会就行!”
呵,这下,更怪了……
不妙之感越来越浓,安遥又问:“倘若我不愿意呢?”
“不愿意?那我便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人财两空!即便不能让你偿命,让你们蹲蹲大牢还是不难的!”
“你可能不太了解我。”安遥向前一步,直视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这人最不怕别人威胁!”
“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该为你的伙计想想吧!难道你想让他们全都陪你蹲大狱?”
他继续道:“你手下好几个伙计连亲都没成,厨子还在给孩子找学堂……啧啧啧,以后可怎么办呦?”
安遥不惧反笑,“原来你还挺了解我们的嘛!”
周鹤眼神微有躲闪,“少啰嗦,你答不答应?”
安遥以退为进,回道:“这样吧,卖铺不是小事,先容我找找买家。”
她佯装叹息,“你不知道,我在这铺子里前前后后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了,谁知天降祸事,真是造孽啊……”
“好,那便给你两日时间,两日后我再来讨说法!”
周鹤说完,这才推着木车气势汹汹地离开了。
枇杷叹道:“哎,上午才推着来了回,现在又来,他妻子死后都不得安宁……”
安遥让婵儿和枇杷留下看铺,自己则去外头寻了趟牛老二,接着径直去了城南朱家村。
这里是昨晚那位毒发身亡的女子的老家。
安遥好不容易托牛老二打听到,原来受害人阿芬的亲眷不止周鹤一人,上面还有一位年迈的外婆。
朱家村以种菜为生,本就不算富裕,阿芬家的大门就更是拮据中的拮据了。
竹子编成的大门,门缝比大腿还粗,就这样粗糙地嵌在泥墙间。
要不是亲眼所见,安遥还真不知道京都之中也有如此落魄之地。
安遥心中涌上一阵酸楚,顿时五味杂陈。
她缓缓走近,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叩门,竟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欢笑声!而那声音居然还有几分耳熟。
安遥叩了叩门,那虚掩的竹门就自己“吱呀”荡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