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叔的婚期择了个良辰吉日,定在了四月出头,好似两位大商都亟不可待地要在讨伐黄巾之前便要将婚事办下,对此李雨文也能够理解。
在这个年代,女子多为政治的陪嫁品,可两位大商的千金,不仅算不上是陪嫁之礼,更像是一种负担。
要不是李雨文急急捂住张飞的嘴,但见他此刻怒发冲冠,怕不是一句“俺大哥是皇室宗亲,怎能娶这些个鸟东西?”就要秃噜出来。
唉,阿飞啊,大哥发达也是日后之事了,我们现在还需先苟一波。
大商之女嫁落魄皇孙,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,大商给的创业第一桶金,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。
只是苦了皇叔。
回去的途中,阿飞仍是一直在生闷气,越想越是屈辱,李雨文见他二人意气消沉,亦不知如何宽慰,许久之后,才听得皇叔抬头懊悔地道了一句。
“唉,应多要两个婢女才是!”
李雨文:“........”
张飞:“.................”
回到桃庄中,李雨文言及乡勇之事,问道:“如今资材已足,只待兵马,大哥三弟可有办法?”
张飞瞥了他一眼,却还在生闷气,直抱臂转了身子,面壁而坐,表示本宝宝不想说话。
刘备摇头失笑道:“三弟,莫要使性子,一切皆为大计耳,如今你若有办法,应快说便是!”
张飞直从身旁抱起一坛酒饮了一半,这才言道:“便在遇着两位哥哥之前,飞于庄中结交过不少豪杰,若飞修书几封,呼朋唤友,必能聚起许多勇士。”
不知得林诗诗怎感兴趣说道:“五百勇士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即便你那些个朋友招朋引伴,最多也便一二百人罢。”
的确是如此。
刘关张三兄弟一愣,看向一直旁听默不作声的林诗诗,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。
只见她笑道:“城外有一寺名为安平寺,因略有薄财常受匪盗觊觎,如今黄巾势大,他们亦应不无担忧。据诗诗所知,他们平日就有操练阵御之法,若是将他们招揽,这些个僧兵也算得上是精兵强将。”
刘备奇道:“只曾见过僧侣们诵经礼佛,姑娘怎知他们有操习阵御之法。”
林诗诗得意地瞥了李雨文一眼,答道:“我幼时随父母去寺中上香之时,曾嬉闹躲进香案之底,见一石板上系一铜环,似被人拉起未完全放下。我好奇去瞧了一眼,却是无数还染着血的刀剑,后来听父母说才得知,有马匪欲洗劫平安寺,却无功而返。”
便是孩童见血也不怕么?刘备心中想到,此女真非一般人物!
张飞惊得瞪大了眼睛,“原来平安寺的那群秃驴竟这般厉害?我见他们手上有老茧,也曾打了几个和尚试探过,可他们也未曾还手罢!”
李雨文揉了揉眉心,阿飞是真的莽啊,“你是去上香的香客,想必他们心中生气,却不会与你动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