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甜甜望着眼前的青瓦高强,不自觉地砸吧了一下嘴,等以后她也要盖这样的大房子。江知意上前去敲门,很快就有一个门房来开门,看江知意穿着粗布麻衣,当即不耐烦地说:“去去去,哪来的穷小子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是你该来的地方吗?”江知意也不恼,拿了几个铜板塞到门房手中,道:“大哥,我可是带了好东西特意送来给李员外,麻烦你给通报一声。”门房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知意道:“你能有什么好东西?”江知意掀开背篓上盖着的布,露出里面的甲鱼。门房的脸色立即就变了,从先前的鄙夷已然换成激动:“王八?”门房再仔细一看,两只甲鱼个头都不小,忽然大笑起来。“哈哈哈……!好!好小子,你可真走运,我家老爷这几日正想找这东西呢?”为了讨老夫人欢心,老爷没少派人出去寻找着东西,可是这东西哪是那么好找的,特别是个头大的。为此老爷都发话了,谁能给他找来一只个头差不多的王八,他赏银五两。门房搓搓手,盯着江知意背篓的两只甲鱼移不开眼,这就是十两银子啊!十两啊!够一个农村的五口之家开销整整两年了。江知意道:“这东西贵府要不要?”“要要要,赶紧的,跟我来。”门房催促道。门房带着宋甜甜两人进了外院,就让两人原地等着,还叮嘱俩人别乱跑。宋甜甜两人乖乖听话,没过多久,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仔细查看背篓里的两只甲鱼之后,欣喜地说道:“普通的王八300—400文一斤,但你这两只王八比较大,我就给你10两银子如何?”宋甜甜在心里算了一笔账,一只甲鱼大概4斤,就是1600文,一两六钱银子,两只甲鱼给10两银子,他们不吃亏。江知意看了宋甜甜一眼,宋甜甜轻轻点了一下头。江知意道了声:“好。”管事就拿了银子交给江知意,宋甜甜道:“我要碎银子。”管事诧异地看了一眼宋甜甜,又看了看江知意,这户人家是女人做主吗?江知意道:“听她的。”管事把钱交给江知意,江知意又将钱交给宋甜甜。宋甜甜没有客气,收下银子放入怀中,这些银子她还有用。两人一大早就进城,卖了甲鱼,顿时觉得腹中空空,饥肠辘辘。有了钱宋甜甜当然不会亏待自己,让江知意带着她去吃馄饨。江知意一脸的肉痛,但话到嘴边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。到了馄饨摊上,宋甜甜对摊主道:“老板,来两碗馄饨。”江知意道:“一碗就行了,我不饿。”宋甜甜道:“两碗,我要吃两碗。”等两碗馄饨上桌,宋甜甜道:“江知意,我只吃得了一碗,另外这碗,你不吃,就把它倒了。”江知意无奈,只能坐下跟宋甜甜一起吃。县城一座五进的院子里。去宋甜甜家催债的几个彪形大汉,正小心翼翼地跪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。“娄爷,不是小的不认真办事,而是那个女人太邪门了。”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只是望了她一眼,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跟着我一块儿去的弟兄都能证明。”“胡说八道,李彪你是不是吃酒误事,没办成事情,才编出这谎言来糊弄爷。”“没有,没有,我哪敢糊弄娄爷啊,他们几个都跟着我去了江家,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。”“是啊,是啊,娄爷!彪哥没有说谎,我们亲眼看见了,我们几个也是望了那个女人的眼睛一眼就都睡着了。”这时,一个穿着青衫,头戴儒巾的男子进来在娄爷耳边说了几句话。娄爷立刻大喜,连连点头。娄爷板起脸来问道:“李彪,你所说是否当真?那农妇真的能让人迅速入睡?”“娄爷,小人所说句句属实。”“你若敢欺骗我,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“娄爷,小人敢对天发誓,小人绝无半句虚言。”“好,李彪,若你所说为实,爷不但不追究你办事不利,反而要给你记一大功。”李彪顿时受宠若惊,连连磕头道:“谢谢娄爷,谢谢娄爷。”娄爷接着吩咐道:“秦三,备上一份礼物,爷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农户。”宋甜甜和江知意回到村里的时候,天色已晚,晚饭是江知意做的。江母喝了药,由江知意扶着颤颤巍巍地下床吃饭。宋甜甜发现今天的晚饭除了江母和自己面前放的是一碗米粥,江知意和江志武面前都是豆糊,桌子上的箩筐里放的是高粱饼子,而碟子里则是以前江母出门挖来的野菜。“这些米粥咱们一起吃。”宋甜甜没等江家兄弟反应过来,麻利地将米粥分着倒了一些给江知意和江志武,当然自己的碗底也留了少许。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江知意惊奇地问道。“哎呀。”江志武也惊得目瞪口呆。“以后我和大家吃一样的。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,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。”宋甜甜道:“没有你们吃糠咽菜,我自己喝粥的道理。”江知意和江志武互相看看,看到宋甜甜自己加了豆糊开始吃了,没在说什么。“江知意,咱自己做一些豆腐吃吧。”看到家里人只能吃野菜,宋甜甜说道。虽然说野菜在现代是好东西,可是宋甜甜可以和任何人打赌,任谁吃到桌子上的野菜,估计也很难吞咽下去。倒不是说江知意的厨艺不行,而是因为这盘野菜实在是少盐少油,准确的说,菜里几乎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了。“什么豆腐?”江知意纳闷地问,江志武也都抬头看着她。宋甜甜一愣,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豆腐是什么?不对啊,豆腐可是从汉代就有了,可谓是历史悠久了。不不过转而她又想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历史上根本没有过的朝代,心里顿时又释然了。“娘,豆子都可以怎么吃?”宋甜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