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宫中。”
叶采言朝他走近一步,吸吸鼻子:“是不是吃了好多御膳房做的好吃食。”
“是。”
又走近一步:“可有我没吃过的?”
“大抵都吃过。”
再近一步:“可有觉得好吃,带回给我的?”
“吃的没有,”楚凌从腰间摸出一道明黄色圣旨来,“倒带了一道旨意。”
叶采言已站在他面前,近在咫尺的距离,抬头仰望他:“旨意又不能吃。”
楚凌笑意加深,伸手去拍她的发顶:“平宁王府的厨子亦不比皇宫中的差,他日你想吃什么,就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叶采言已扑进他怀里,头贴在他胸口,手环在他腰间,声音讷讷的:“程雪宁每日都来欺负我……”
楚凌伸手揽住她:“可我怎么听说,每日她都是被你气走的。”
“她欺负我,我自然要欺负回来。”
“有理。”
“今日欺负的最狠,”叶采言道,“因为你。”
因为平宁王向皇上请旨,皇上赐婚诏书已下,命平宁王一年后择良辰吉日,迎娶定国公幺女叶采言为妃。
“所以你赢了,”楚凌柔声道,“开心么。”
“开心啊。”
楚凌将她揽紧,轻轻一声喟叹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叶采言一怔。
祭天台上他那句“你开心就好”犹在耳边,如今有了对比方知,太子继帝位她并不是真的开心,此刻才是真正的开怀。
赐婚圣旨不知楚凌是如何求来,他不说,她也就乖巧的不问。自圣旨下后,程雪宁再没来过,她的耳根算是彻底清净了。
按照当年事态发展,春猎时三皇子遇害而死,贵妃思子心切,没多久便香消玉殒。最疼的儿子与最爱的妃子相继离世,皇帝心下悲痛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慢慢的将政事交给太子打理。
在皇上驾崩前,向来低调温润的六皇子不知哪根筋搭错,开始暗地谋划与太子争帝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