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采言!你竟敢拿我与那些下贱戏子相比。”说罢,她斜眼睨她,“无妨,再怎么说,也比你强。”
她摆弄着手中的花手帕:“清清白白的一张帕子,被染的乱七八糟,早便该丢了。”
“那你还拿在手中把玩?”
“这种东西,也就把玩把玩,若真要用,还得是干净的帕子。”
叶采言挑眉,看来今日程雪宁是想将话说尽,好好找茬,再不相见。
她自然要配合,仔细听她说话,偶尔还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
“这无用的东西,玩儿够了,就该扔了。”
见她要把帕子浸荷塘,叶采言直接给抽过来:“扔了作甚,怪可惜的,我瞧着这帕子五颜六色极好,着实是费了些工夫才成这样的。”
她笑笑,把帕子揣起来:“程姑娘喜欢那白净的,我偏喜欢这花哨的,白净的一染就黑,不如花哨的来的实在。明日我拿给平宁王看看,他也颇喜欢花哨的呢!”
“叶采言你好不知羞,都与故太子……还好意思提王爷!”程雪宁被气的胸口起伏,“王爷乃天潢贵胄,会要你一个残花败柳?”
“哟,素来端庄的程大姑娘同我说这些,这京都美人榜行二的位置,怕是不想坐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姑娘,”婉碧端了茶回来,也没给程雪宁,直接往石桌上一放,“宫里来人了,老爷命奴婢过来,唤您去正堂接旨。”
接旨?
她正同程雪宁打嘴架打的舒爽,这眼看就赢了……
叶采言有些意犹未尽:“程大姑娘自便罢。”
当日,内侍官宣过旨意,程雪宁哭着从国公府跑出去,传闻一路跑一路哭,眼泪湿了妆花,惹得不少年轻郎君心疼。
当夜,叶采言终于见到了楚凌。
楚凌翻国公府院墙是早已翻习惯了的,且以他的功夫,必不会发出一丝声响。可他这次来却踩到了地上的石块,发生吱地一声轻响,身子晃了晃才站直。月色下,他的脸色被晕染的发白。
一见到她,剑眉便舒展开来,薄唇轻轻一动,弯起了一个笑的弧度来。
叶采言甚少见他笑的。重生后,这还是第一次。
笑的依旧那般俊逸好看,可她却鼻子一酸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