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闻渡拿着方形酒杯，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，一边用诡异又不解的目光注视着旁边的沈照炎。
沈照炎一直没说话。
这是徐闻渡的酒吧包厢，正常可以坐下十几个人的房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，而且沈照炎从他们见面开始就一脸阴沉地坐着，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多小时。
这一个小时内，整个房间除了浅淡的呼吸声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。
徐闻渡装了一个小时的深沉，最终因为嗓子发痒而破功，“咳——”
沈照炎阴沉的目光瞬间紧随而至。
一声咳嗽掐了半截，徐闻渡直接憋红了脸，他像是被一只尖细手掌掐住了喉骨，涨的满脸通红，摆手道：“我是嗓子痒，你继续发呆，我马上就好了。”
可是徐闻渡的保证完全没有让沈照炎好转，反而令他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凝重而专注。
沈照炎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，上上下下巡视着徐闻渡的全身，直把对方看到浑身发毛。
徐闻渡小心翼翼地往后坐了一点，脸上倒是半点怯意没有，故作平静满口警惕，“你看我做什么？”
“你谈过几次恋爱。”沈照炎问。
徐闻渡眯着眼算了算，索性摊开手坦白情史，“数不清，我初中就早恋了，你让我上哪算去？”
沈照炎嗯了一声，又问：“你……算了，就是如果你有一个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。”
“例如陆盛——”沈照炎想了想，觉得目标太过明确，又补了一句，“还有我这样的。”
徐闻渡不明所以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。
举了人名，沈照炎又卡了话，他即想让徐闻渡帮忙想想办法，又不想让对方发觉他拆散的人是陆盛和裴云笙，这便导致他说的非常含糊。
“平常对别人都没什么好脸色，就对你态度能稍微好点。”沈照炎回想起裴云笙对陆盛的态度，严谨地用了稍微两个字。
徐闻渡的目光落在沈照炎身上。
“有事没事都和你在一起。”
徐闻渡挺值了后背。
“这朋友没有谈过恋爱。”
徐闻渡脸色略微诡异，他露出疑惑又不解的神情——他记得沈照炎也没谈过恋爱。
“而且吧，你也没觉得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