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便带着一众随从,朝着传舍之内行去。
看着秦瑱进入传舍,蒯良这才松了一口气,实则他也觉得来迎接秦瑱是一件苦差事。
毕竟刘表这一次的举止有些无礼。
若是遇到脾气爆一点的,说不定要破口大骂,转身就走。
秦瑱这幅模样,却是少了他不少麻烦。
但秦瑱如此,他却觉得有些不对。
因为秦瑱不是个简单的人,其人能混出这么大名堂,岂能看不出这是个一局?
但在看出这刘表算计的基础上,秦瑱还如此泰然自若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秦瑱压根就不怕这种局面。
想到此处,他不由回头看向了傅巽和裴潜道:
“二位方才也见了秦瑱,不知视此人何如?”
傅巽和裴潜某种意义上来说,都不算是刘表的人。
傅巽本是北地人,先祖为西汉义阳侯傅介子,其人容貌魁伟,博学多闻,曾受三公征辟,起家尚书郎,现在客居荆州。
裴潜乃是河东望族裴氏子弟,因避祸南下至此,刘表待之如上宾。
此次他之所以要带二人来迎接,一面是向秦瑱释放善意,表示他蒯家对刘备军没意见。
另一方面,也是想要多带两个人掌掌眼,看看秦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而他这么一问话,裴潜便是微微笑道:
“此人有隐忍之能,度量非常,可成大事!”
傅巽闻言,则是眯眼沉吟道:
“吾闻昔日许子将曾评价曹孟德为‘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’。”
“如今观之此人,或可套用一番,此人乃兼济天下之才,治乱取平之贼也!”
他这话一说出,蒯良便是一惊,不由奇道:
“公悌何以出得如此论断?”
裴潜之言和他看法相差不大,但傅巽这番言论可就有些惊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