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付好了房费,走进了房间,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一路风尘,身子很是疲乏,她先是不管不顾地在床上睡了一小会,才想起zj自己脸上的黑迹未洗。

    她生得貌美zj,是人间少见的丽色,自然知道这人世的险恶,便留了一个心计,在逃出别庄之后zj,用手沾了泥土胡乱抹在脸上,遮挡了原来的白皙,看上去灰头土脸。

    现下看来,的确有效,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骚扰。

    不过住在客栈,终究不是长远之计,她总不能每日都zj有,长此zj以往,钱财够不够另说,怕是也会被人盯上,招来祸患。

    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京,手里zj的金银也要省着点用。

    次日早晨,苏容臻出门为自己添置衣裳,顺便找找有没有可以供长期租住的僻静院子。

    买完衣服的一转身遇到了一对母子,正在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声呵斥着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破落户,怎么又拖着这小崽子到了我的门前!还让不让我们赌坊做生意了。”

    苏容臻大致听了一下,好像是赌坊门前人流量大,所以这个妇人挑着担子在门旁卖她缝制的绣品,但zj现了,嫌弃她寒碜,影响他们店面形象,要赶她走。

    那妇人被凶神恶煞的大男人吓得浑身颤抖,赶紧牵着幼子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但zj赌坊老板却不干了,非要拉着他们给了赔偿才让走。

    苏容臻看不下去了,走过去对那老板说:“这位大哥,你看他们孤儿zj,赔偿我替他们付了。”

    这母子两zj没有带什么银钱在身上,赌坊老板不放人,她就zj事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将老板打发zj了,苏容臻欲离开,被卖绣品的妇人叫住了:“实在感谢这位姑娘的帮助,我这里zj绣品,您若是有看得上的,尽管拿去。”

    苏容臻自是不会要,妇人又热情邀请她去她家一坐。苏容臻推辞不得,便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到了她家中,才发zj人。妇人见状解释道:“孩子的父亲多zj年前和隔壁的寡妇私奔了,便一直是我拉扯着孩子长大。”

    又问苏容臻是哪里zj人。

    苏容臻说:“我是京城人氏,前些zj日子去了城郊小住,正欲回京时,城门却封了,便顺道来了城阳。”

    这是苏容臻一路以来统一的口径,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,说自己在京中尚有亲人,小有家力,让旁人不敢随便打她的注意。

    妇人听说苏容臻住在客栈,正在寻找合适的院子租住,对她说:“不如zj尚有一间小房间,近年也没什么人住,空着也是空着,不如zj给姑娘住,也不收您的银钱。”

    妇人的院子虽小,但zj清净干净,又没有旁人,确实是个好选择。

    苏容臻转念一想,便答应了,不过银钱她还是要给的,不能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