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被人活生生在心脏剜下了一块肉一样,心口糊成血淋淋的一团,再也无法愈合。
案上已经没有东西再来给皇帝砸,他便攥紧五指,用尽了全身气力,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zj,流出血来,皇帝也似浑然不觉。
皇帝强忍着心口翻腾的气焰,冷声问内卫统领:“还查出了其他什么么?”
内卫统领谨慎地回答:“属下在调查的过程中,疑似还发zj现了苏永世和徐琴当年谋害已故苏夫人的痕迹。”
婉姨!婉姨当年的死竟然也不是一个意外zj。
皇帝觉得,自己即使再听到什么,也不会觉得吃惊了。
苏永世一家所行之事,本就zj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出的。
皇帝依稀记得,苏容臻的母亲是一个和善亲切的女人,是他母妃的闺中密友,对他亦是很温柔。
那么好的一个人,竟然被如zj残忍地谋害了性命,死得不明不白,被迫抛下了不到八岁的幼女。
就zj觉得十分惋惜与悲伤,更别提苏容臻了。
她那时年纪正小,就zj是豺狼虎豹,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皇帝实在忍不住斥了苏永世一家一句:“非人哉!”
虽然皇帝现在就zj是他还得先容他们再活些zj时日。
他要等到他的小臻回来,给她一个拥抱,再将这家
人交给她亲手处置。
他要让曾经欺凌过她的人,全部跪在她的面前,乞怜求饶,要让她亲自决断这些zj人的生死,无人能阻。
只有这样,皇帝的心里zj才稍微好受一点点。
至于zj她心口仍旧残留的伤痕,他会一点一点,用世间最纯净温柔的春风细雨,给她弥补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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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容臻那日去了车行,便租了一辆马车,去了长安南部最近的一座小城,城阳。
城阳虽然不大,但zj,十分繁盛。
苏容臻望着马车窗外zj的景象,怔怔地想到,这还是皇帝为她封的封邑之一,之前他说待到有时间了要带她来巡游,没想到,她来到这里zj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。
苏容臻先随便找了个客栈安置了下来,想着再慢慢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