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之中,角落里传来低低的一把娇声:“呵,谁知道你俩是不是串通好的?”

    窦婉刻意躲在高小瘦身后,压着嗓子,又掩着自己的身影,只敢拿眼睛偷觑,哪知一望过去,正巧和牛宏国那黑洞洞如枪口的眼睛给撞上,窦婉吓了一跳,再看,他却在盯着烟头。

    是不是错觉?

    她赶忙再绕到后面去些,省得被他盯上。

    美色归美色,该争的,还是得争。

    她可一点儿都不后悔讲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是啊,谁知道你俩是不是、是不是串通的?”王麻子梗着脖子跟着说,说完,总觉得牛宏国在看自己,把头一伸,死皮赖脸说完,“牛老书记我们全村都信,那是□□思想,□□人,你牛宏国又是哪一号?”

    “怎么证明?”

    牛宏国把手伸进衣服胸膛的口袋,看起来,像是要拿点什么东西出来证明,另一个戴黑帽子的人走进来,把他给按住了。

    来的是齐正阳,他朝牛宏国使了个眼色:“大家伙儿,我给牛宏国作证。他十岁跟他大哥去县里读书,十七岁读的军校,最是诚厚的一个人,老牛书记生病赶回来的,哪儿来得及跟老柳勾搭?”

    他看向王麻子:“你家还领着村里一份补助,抵得上工分了吧?”

    齐正阳在群众中口碑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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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错,有齐正阳保证,王麻子不说话,剩下的社员也没话说。齐正阳挥挥手:“正巧哇,县里给拨了一批粮食,我早早去催了来,咱们每家平分。”

    有这好事?

    社员齐声把正阳夸:“好,还是齐会计想得周到,那咱们下工了。”

    窦婉蹑手蹑脚地先跑,她倒也不是亏心,总觉得这牛宏国看着没外表展现地憨厚老实,她从侧门偷偷出去,脚还没踏出门槛,头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抬头,呵,牛宏国。

    她没看路,一头磕在了他的胸口,这男人是铁打的吗?她痛得直退了好几步,眼冒金星,差点儿流出泪来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才缓过神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“牛、牛大哥?”

    她面带微笑,头微微低着,洁白的脖颈呈一条好看的曲线,双眼泛着水光,看上去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媳妇。

    牛宏国堵着她的路,手里头还夹着那根明灭不定的烟头,眼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就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