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厉没什么朋友,从小时候就是。他不擅长人际交往,遇到人问话也总没有反应,像是情感淡漠的木偶。于是在其他孩子都在玩乐的时候,他早早的看起了医学的🏛🚴书籍。
裴厉的父母对此倒是很担心,希望他能活泼一些,可随着二胎的降生,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。这下,裴厉彻底没有了约束,在父母不知道的地⛅方,建起了自己小小的解剖室。
裴厉很喜欢🇬🛨这个地方,他会精心挑选羽毛整齐漂亮的小鸟,用剪刀将动脉剪断,挤压心脏,轻柔🖣往口腔中塞入一团棉花,防止剩余血液流出污染羽毛。
第一刀从中🇬🛨突开始,剪开一条小小的口子,小心的把皮剥至腿部。第二刀在泄殖腔,用剪刀剪断直肠👎,向后剥离至尾基,然后慢慢剥离全身皮毛。
最后用棉花将小🞵😠🂴鸟填🅁🃢满,用针线缝合。将义眼扎入皮肤,小鸟就会像活着时一样,栩栩如生,而且,再也不会♈🆛🐎飞走。
除了弟弟,这是唯一陪伴裴厉的东西。不同的是,最近弟弟的哭闹声让裴厉心烦意乱,不是因为吵🄵🁷,而🌾🄭🀳是🟁🚌因为某种说不出的感情。
平静的黑夜,冷风刮过树梢,带起阴冷的沙沙声,裴厉静静站在自己弟弟的床头,面前的婴儿是如此脆弱,裴厉听🖻🗸☮到过弟弟的哭声,像是那些流浪的猫儿,似乎只🏛🚴要轻轻一掐,就能让他咽气。
趴在摇篮的木框上,裴厉微凉的指尖缓缓抚上弟弟柔软的脸颊,即使自己不被允许靠近,但只要没人在,自己就能完全🕸🎖掌控这个生命。
巨大的兴奋冲击着裴厉的脑海,一向冷漠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。婴儿的大脑还很脆弱,裴厉想着,也许,可以有只野狗闯进来将摇篮推翻,这样弟弟的后半生就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,永远离不开自🂍🍠己。
奇迹一般,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犬吠,裴厉从窗台向下望去,一只陌生的黑🙌🈻🃤色大狗在夜色中紧盯着自己。忽然它开🝯🎫口说了话,“放我进去吧,我会帮你……”
“帮我?”裴厉轻声喃喃着,“吱呀”一声,木质🝧🍠的窗户似乎被风吹开。
“我是一只黑狗,没有人会抓到我。”黑🟓🜬狗趴上窗台,咧开了嘴,露出尖利的犬齿,似乎在微笑。
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