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许好,”那杀手答说,“为南地而战,是荣誉。”
在场杀手齐声立誓,“我等竭尽所能,为南地而战。”
舞伊听罢,朝众人拜谢,从此生死放下,信念长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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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殿内,摄魂女妖倚在坐榻上,痴笑一场泣血一场,几度消除又狂狷。
幽夜最深时,她神思愈发清晰,喊过景爰来喝酒。
景爰推盏辞谢,只说,“景爰不善酒力,但愿听尊主心事。”
女妖望了她一眼,长叹一声,不再勉强。
窗外寒意渗入屋中,景爰升起暖炉,往女妖身上加了一件薄衣。
“景爰,”女妖突然拉住她,问她说,“你说这世上,最可贵的是什么?”
景爰低头从她手里脱开身,站回原处,答说,“病者盼望康复,贫者祈求富贵,并没有一样是最可贵的。”
“不对,”女妖说,“病者有家眷不离不弃,贫者得妻子携手终老,何惧死亡与困苦。”
“尊主从前最鄙夷的莫过于世上凡俗之情,”景爰说。
女妖含恨说,“我从前偏就只看到了世人的恶。”
景爰说,“尊主看得没有错,世上的人,再是道貌岸然,本性里都藏满了私欲。”
女妖眼里突然闪烁起光明,甜笑一下,说,“或许,总有一个人,有别常人。”
景爰说,“尊主说的是庆云公子?”
女妖脉脉含情地点头。
景爰说,“尊主已经得到了庆云公子。”
“不,”女妖锐气地说,“我要公子一颗真心。”
景爰看出了危险,企图阻止,“尊主看透了世人的恶性,难道相信,这世上的男子,真能对我等娼门中人付出真心吗?况且尊主您已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摄魂女妖,您的事迹令众生恐惧。”
女妖叹婉,“可惜苍天不眷,我从前未能遇见庆云公子。若早年遇到公子,或许,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。”
景爰说,“天下的人都对尊主羡慕不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