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众人不禁为顾渚忧心,又无不希望他凌厉的剑术真能所向披靡。
一共八个蛮人,纷纷亮出佩刀,虎视眈眈。
顾渚突然移动身影,先背身抓住为首蛮人持刀的手,扭转手腕,生生拗断他手骨,直接卸下他手里弯刀,未等他挣扎,反手推开他身体之后迎面一跃,跳到朝他攻来的第二个蛮人肩上,一面避过刀锋,一边抓住他手里铁棒的另一头……
一时间,五个蛮人攻向顾渚,另有两个出手要袭击南乡。
顾渚再一个跃身,脚步点地,一剑打掉近身的刀,另一只手出掌,直接用掌力截断要挟持南乡的那一把刀。
他的手法轻灵又霸道,速度快如霹雳,围观众人都分不清顾渚如何在蛮人中飞身来回,又是如何使剑能击落对手兵刃而不伤及对方半分。
当蛮人手里的兵器被全部打落,顾渚仍然衣冠齐整,未被伤到分毫,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。
为首的蛮人朝街尾张望一眼,见一名身着紫衣,不戴配饰的体面男子朝他使了个眼色,便大喝一声,带他的蛮人朝巷子里逃窜去了。
庆云在一旁看到这一幕,下意识地也朝那紫衣男子望去,只隐约瞧见那人就站在聘仪对面,面色冷峻地望着一片狼藉的长街,随即闪身离开。
聘仪还在和船家认真说话,大约是没有看到那个男子,也不曾注意这边喧闹。
顾渚一见庆云走近,便佯装抱怨,“你就在一旁看,也不上来帮衬我。”
庆云说,“你游刃有余,何须我来画蛇添足,坏你一剑退敌的名声。”
再听一旁的商贾议论,那群蛮人大抵是东洋大海里的海盗,穷极了便登岸来城里烧杀抢掠,取一点吃食用度。
“时常来滋扰百姓吗?”庆云问说。
商贾答说,“常来还了得,数年才见一次,也是海里天气恶劣,难以度日了才来抢的。”
庆云任有疑惑,追问说,“从前来时也耳带金环,用这些兵器?”
商贾想了一下说,“时日太久记不清了,若带得起金耳环,又何须来抢。”
顾渚拾起被砍断的半截铁棒,端详片刻说,“这物件用的是上乘玄铁。”
商贾闻言也觉得怪异,想不出别的可能来,揣测说,“大约是他们看重兵器,有一两件好的也不必奇怪。”
顾渚将那铁棒放到商贾面前,那商贾见了脸上明显地抽了一下,嘴里喃喃,“这可是贵重东西,雕的图腾精致,材质也厚重,我可从未见过。”
庆云再问,“海上盗贼所用的可是这样的武器?”
商贾顿时觉得事情蹊跷,唯恐引火烧身,推说不知便走开了。
南乡听罢,见庆云同顾渚两人面面相觑,脸色异常,也觉得事态严重,开口说,“表哥是遇上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