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辞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,才颤抖着手,缓缓的打开那个信封的。

    信纸上还清晰的印着京大的校徽,约摸着这封信,是林舒晚大学的时候写的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,这封信是林舒晚打算送给谁的,又是怎么……到了许清溪手上的。

    傅辞捏着手里的信封,迟疑了好一会儿,良久才深呼吸一口气,做好心理准备,小心而又谨慎的,打开了那封信。

    一股淡淡的油墨味,混合着些许陈旧的气息,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和傅辞刚才所想的不同,这封信不是林舒晚写给谁的,只是她用来记录自己的心情,当成记事本用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……在这封信里,林舒晚多次提到了他的名字,还一直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,倍感困扰。

    从信里的只言片语,傅辞清晰的感受到了,那时候的林舒晚,对自己汹涌的爱意。

    以及……她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,而随时扯动的心绪。

    他们从大学毕业到现在,其实也就两三年而已,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他和林舒晚之间的关系,就变成了彻底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?

    傅辞根本不敢深究其中的原因,只是手里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,不断的刺痛着他的内心。

    如今的林舒晚,估计连见他一面,都不愿意了吧?

    而他却只能靠着手里的这封信,睹物思人,不断的回忆着过去那段……林舒晚喜欢他,他却不得而知的幸福时光。

    只有这么做,自他心口处蔓延出来的疼痛,才能稍微减弱一点。

    当然……这只是暂且缓解罢了,心药还需心药医,没有林舒晚,他的后半辈子,都不会再好了。

    泪水逐渐朦胧了眼前的视线,大滴大滴的泪珠,不断的顺着傅辞的脸颊滑下,落到信纸上。

    很快,信纸上原本完好无损的字迹,被泪水打湿后,迅速的晕染成一片墨色,使得周围的字迹,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感受到手里的湿润,傅辞吓了一大跳,猛的回过神来,随后立即止住自己的眼泪,如视珍宝般,把那张信纸,小心翼翼的贴近心口的位置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么放了有多久,傅辞倏然把信纸小心的叠好,拿在手里,紧接着猛的站起身,拿好许清溪给他的车钥匙,便急匆匆的出了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色的保时捷,宛如夜色中迅猛的猎豹,敏捷的穿梭于各个车辆之间,飞快的在油柏路上行驶着。

    仅仅用了十五分钟,傅辞便开着车,到达了他和林舒晚的婚房。

    婚房的大门,是用指纹解锁的,而且只录入了他一个人的指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