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孔成宇坐立难安的样子,谢景和突然提议,“这样吧,我们进去喝杯茶,等我的人送钱来。”
孔成宇不想把人彻底得罪死,看对方给台阶,连连点头,“好的好的。”
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先后进入包厢,谢景和走在后头,忽地一个花里胡哨的影子和他擦肩。
对方一手拿着瓶酒,一手吊在胳膊上,走得很快,显然没注意到他。
但谢景和却认出了那人,是朱德业。
朱德业推开房间门,吴辉和司徒明坐着,司徒家的一干手下垂手而立。
他将酒放到司徒明手边上,也退到了一边。
“不介意我抽烟吧。”吴辉抽出一只烟,笑着看向司徒明。
看起来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,实际上已经叼在嘴里点起了火。
司徒明便也没说话,姿态散漫地自顾往面前的杯子里倒酒。
这种态度足以说明问题。
吴辉今天穿着普通的白衬衫,大腹便便的样子,看着就是个普通中年人。
但司徒明和他打了好几年的交道,深知这人极其贪财。
雁过拔毛这种词用来形容他都稍显不足。
穿着俭朴不过是他的表象,这些年在这个位置上捞的钱绝对是天文数字。
“喝酒。”司徒明将酒杯推到对方跟前。
吴辉拿起杯子晃了晃,却没喝又放了下来,“司徒先生,今天我来可不是为着喝酒的。”
这话司徒明当然知道,但他还是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,“吴署长有什么指教?”
“唉,指教不敢当,但是这么多年了,我们也算是老交情。”
“现在呢,吴某有个不情之请——”吴辉欲言又止。
司徒明喝了口酒,笑了,“您直说吧。”
“明年的大选,希望司徒家能全力支持明先生。”
闻言,司徒明脸上的笑意淡去,垂眸敲了敲桌子,“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,但司徒家不会参与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