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突然一个急刹,由于惯性,林鹿笙猛地往前一摔,额头磕到副驾驶座椅,疼得她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,意识到自己闯祸了,慌里慌张地解释,“对不起,前面的车突然急刹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双眸幽深晦暗,情绪未显露在脸上,没搭腔。

    数秒过去,林鹿笙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贺言彻蹙眉,“林鹿笙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生硬冷淡,林鹿笙心头涌上一股委屈,“不用你管。”

    几分钟过去,贺言彻心里莫名燃起一股怒火,“林鹿笙,别跟我耍小性子,我不吃这套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疼得连话都不想说,索性蹲下来,捂着肚子,没好气道:“我求你吃了吗?你爱吃不吃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眸色一冷,干脆转移视线,不再看她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从沧澜居到人民医院要四十几分钟的车程,林鹿笙蹲了半个多小时,双腿早已麻得没知觉了。

    贺言彻下车等了一会儿,她还是蹲着不动,“下车。”

    结果林鹿笙鸟都不鸟他,贺言彻眼底划过一丝不耐,“林鹿笙。”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。

    司机缩小自己的存在,小心翼翼地说:“贺总,太太应该是腿麻了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沉默几秒,弯腰抱起她,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林鹿笙双手圈着他的脖颈,抬眸看到男人俊美的脸,看见这张脸,她就有种冲动想吻上去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她也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脸颊忽然被亲了一下,贺言彻心里憋的那团火要宣泄而出,冷着一张脸,从牙缝挤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信不信我丢你下来?”

    他语气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林鹿笙强忍着笑,“信,我信。”

    笑死了。

    冰山都要被她整疯了。

    贺言彻冷着脸抱林鹿笙进入医院,医院里没什么人,进入电梯,垂眸对上一双潋滟勾人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