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大哥,我没有……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污蔑我……”
柳清音脸上挂着泪珠子,白着一张脸,紧紧地拉着宋庭琛的手,纤瘦的身子因为哭泣而无助地颤抖,“宋大哥,对不起,因为我,苏檀姐对你误会那么深,我……”
她用力闭了闭眼,竟朝着城墙撞去。
宋庭琛一声闷哼,嘴角毫无血色,紧紧抓着柳清音的胳膊。
“你无需自证,清音,我相信你。”
他捂着伤口,脸色竟比今日新雪还要白上三分,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檀,她拿剑刺进他心口的时候,眼底竟真的存了杀意。
“苏檀,不管你对清音有什么成见,都到此为止。”
“她不是你们泄愤的工具。”
听着宋庭琛冷沉的语气,苏檀也无甚反应,只是淡淡看他一眼。
“即便她害死了你亲爹,你也这般相信她?”
柳清音红着眼睛看她,十指几乎要掐出血来,“苏檀!你少来污蔑我!”
“害死宋伯父对我有什么好处!”
她哭得声音发颤,嗓子都哑了,满脸脆弱无助地抓着宋庭琛的袖子,“庭琛哥,若非三年前,宋伯父意外走了,我早该嫁给你了,难道我是那么蠢的人,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?”
“你相信我,我没有伤害宋伯父!”
宋庭琛朝柳清音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,沉沉盯着苏檀,眸色发寒,忽而冷笑,“苏檀,你不要将所有人都看的同你一样恶毒。”
至少清音,从未将剑刺入过他心口。
苏檀拿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,人总要为自己所过分相信的东西付出点什么代价,譬如从前的她,譬如现在的宋庭琛,“总归我不是未曾提醒过你,来日你便是家破人亡,也怨不到我头上。”
柳清音目光怨愤,死死地盯着苏檀,正欲再说上几句,忽觉手上一松,宋庭琛竟是失血过多,晕了过去。
“宋大哥!”
……
经过太医一番诊治,宋庭琛的伤口已然被包扎好。
紫宸殿内,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,“陛下,这剑未曾伤到要害,宋将军骤然昏倒乃失血过多所致,这几日要好生养着,切莫碰水,也不能牵扯到伤口。”
“只是这手上的伤,乃邪祟所致,臣无能,皇上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