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。
正是身量纤纤，气质温柔又文弱的柳清音。
柳清音唇角带着笑，一步一步的走到宋老夫人跟前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，轻轻拂过宋老夫人身上盖着的锦被。
这锦被轻薄，盖在人身上却是十分保暖的。
是她嫁妆里的东西。
宋庭琛说，宋老夫人此刻处在病中，身上若是盖着厚重的棉被，难保夜里会有些喘不过气。
便叫她去为宋老夫人寻轻薄又保暖的。
“这么好的东西，竟然要拿出来给你盖。”
柳清音的神色骤然之间变得阴沉无比。
她的东西都是好东西。
这锦被，盖着究竟有多舒适，她最是清楚不过了。
“你可知道这一床被子，究竟有多值钱，便是将你卖了，你都买不起。”
“就因为宋庭琛想要尽孝，我就得从自己的嫁妆里面拿出这么好的被子，给你这么一个连自己的屎尿屁都控制不住的老虔婆盖！”
柳清音的神色扭曲，忽然之间将井被掀开，哦，因着她神情太过刻薄，宋家这老虔婆似乎被吓着了，故而，她身上的衣裳，再次开始变得濡湿。
一股尿骚味，瞬间弥漫整个屋子。
柳清音拿着帕子掩着鼻子，面露嫌恶，“真是个只会给人添堵的老东西，你说说你都到这个程度了，怎么还有脸继续活着给人添乱呢？”
“你要是和宋庭琛他爹一样，早早的就死了，那该多好？”
“你要是早早的就死了，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要变成宋庭琛的拖累。”
柳清音温柔地笑着，说的每一个字却都叫宋老夫人不寒而栗。
“嗬——”
宋老夫人呼吸急促，已经顾不得自己此刻失禁的模样究竟有多丢人，她只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柳清音这话不对劲。
什么叫做她应该和老头子一样，早早的就死了？
“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