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本就身子弱,应着隔三差五要替老夫人解释,她这段时间几乎是日日都病着,好不容易身子骨好些了,还要腾出精神头去照顾老夫人。”
“姑爷就算不体恤姑娘,也不该拿这样的话来扎姑娘的心,姑娘听了该有多伤心啊,呕心沥血的付出,竟然只换得姑爷您的指责吗?”
雪儿红着眼睛,对着宋庭琛几乎算得上是歇斯底里的质问。
说到最后,雪儿更是一抹泪,满目悲凉的道:“若是老爷夫人还在,定不会愿意见姑娘受如此委屈。”
一提到柳清音的父亲。
宋庭琛便说不出来话了。
毕竟柳清音的父亲全然是因为他才会死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,柳清音即便没有母亲庇护,可有她父亲在,她也不至于孤苦无依。
想到此事,宋庭琛到底只觉得一阵愧疚浮上心头,到底不好对柳清音过分苛责。
柳清音只是默默垂泪,气若游丝的阻止雪儿,“好了雪儿,你不要说了。”
“庭琛哥什么都不知道,他骤然回府,瞧见母亲病了,便是对我有些不满,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什么叫这是应当的!”雪儿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,忍到现在终于忍受不住,“当初您劝着让老夫人不要拿您的嫁妆去打牌,可结果呢?”
“老夫人就差扇您一个巴掌,指着您的鼻子骂您贱.人!”
“您好不容易身子好一点去照顾她,她因着自己不能站起来了,对着您就是非打即掐,好端端的给您弄了一身的伤!”
她说着,不过柳清音苍白的脸色,猛地将她的袖子捋起来,上头是青青紫紫的掐痕,瞧着就让人觉得怵目惊心。
就连宋庭琛也是瞳孔紧紧一缩。
柳清音脸上霎时间血色颓尽。
她白着一张,侧缩着身子,而后摇了摇头,“不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我去伺候母亲的时候你并不在,你不知晓其中内情,这……这其实是我自己摔的,不关母亲的事。”
柳清音眸光闪烁,磕磕巴巴的解释着。
雪儿的眼睛霎时间红的愈发厉害。
“姑娘,您到现在还在替老夫人遮掩!”
“若真是摔的,为何您次次去老妇人院中都会摔成这样?人要怎么摔才能摔的一身都是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