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停顿了一下,更加楚楚可怜道:“邵姐姐,一切等我回来再说,你千万不要再跟纪大哥生气了。”
纪子煊压下心里那一点几不可察的慌乱,对她颔首。
怎料那几个文工团的同志见了他,突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。
“我说怎么半天找不到雪妍同志呢,原来是跟纪同志在一起啊!”
“知道了,下一次找不到雪妍同志,我们就来找纪同志,一准能找到!”
邵瑜看着几个穿着文工团团服的男男女女满脸笑意,显然已经很习惯周雪妍和纪子煊共同出现的画面。
她的神色更淡。
周雪妍心下甜蜜,面上却佯装着急道:“不是你们想的这样,只是我带着阿瀚读书不方便,纪大哥好心,才让我暂住在这里。”
那几个人笑着起哄起来,有个人大大咧咧道:“哎哟哟,暂住,我看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,啥时候办喜酒啊?我们这红包在手里可都要捂化了!”
明明是一句带有善意的调侃,却让周遭众人脸色顿时变了。
他们一齐看向邵瑜。
那些目光,有同情、有怜悯,还有慌乱。
尽管邵瑜早已做好准备,甚至早在情人桥上看见了纪子煊亲手为周雪妍挂上的木牌。
可听到这种话时,脑中仍是止不住的嗡鸣。
纪子煊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,紧紧拉住她的手腕:“不是你想的这样!”
邵瑜唇角忽而扯起一抹笑,她转头,杏眼里盈着不达眼底的浅浅笑意:“纪同志,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周雪妍同志结婚领证?”
一旁的周雪妍也立刻羞红着脸,佯装着急:“邵姐姐,同志们就是开开玩笑,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!”
说着,她咬了咬唇,眼眶里盈着一层雾气,也上前一步,十分焦急地看着她道:“我、我明天就带着阿瀚搬回文工团,邵姐姐……”
邵瑜看着她眼底那暗含的恨意,唇角讥诮,一言不发。
这种沉默让周遭的空气都沉寂下来。
周围怪异的目光在纪子煊身上打转,有军嫂磕着瓜子,终于忍不住嘲讽。
“我说呢,邵瑜同志好好的,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,原来是家里进了个扫把星啊!”
“亏得邵瑜同志大度,居然这样了还能忍,啧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