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夭揪了根狗尾巴草叼着，悠悠地道，“我和小姐的关系，你们这些外人，是不懂的啦。”
秦北霆缓缓睁开双眼，“你二人是何种关系？”
他伤势未加重，灵泉水给你补充了内力，他眼下的状态，比出手之前还好了些。
夭夭并不知是秦北霆搭的腔，她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，嘴角勾着甜蜜的笑容，“我和小姐的相遇是注定的缘分，是治愈，是救赎，也是一生一世相伴到老的人……”
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，怎么冷飕飕的，待接触到秦北霆的目光，她吓得猛然坐起。
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的，冰冷刺骨，威压沉沉，像是藏了头远古凶兽，随时准备扑杀猎物。
她感觉自己双脚都软了，讪讪然笑，“那什么，姑、姑爷，我不打扰你和小姐……”
“先把话说清楚再走。”秦北霆的声音冷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“姑爷，我，婢子……”夭夭搜肠刮肚，电光火石间，“是小姐救了我。”
秦北霆神色淡然，不置可否。
“姑爷，婢子这么跟您说，倘若没有小姐，婢子的下场会很惨。”
夭夭再一次强调。
若是没有程曦月，她已经吃了人造了孽，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。
而程曦月捕捉到的灵魂碎片也全让她吃了，让她得以维持人类的形态，在人世间行走。
这也是修行的一种，等她功德攒多点，说不定真能重塑本体，做回自己。
言而总之，她是真当程曦月再生父母的，她没有说谎，因此眼睛特别的纯粹，干净而没有一丝杂质。
秦北霆的醋意都消除了大半，语出警告，“下次说话，注意你的措词。”
夭夭眨巴眨巴眼睛，一脸懵懂。
她有说错什么了吗？
而秦玉瑶也没懂，但她没多想，只一心告状，“哥，夭夭差点死掉了，大嫂竟睡得这么香，都不顾夭夭的死活。”
“瑶儿。”秦大娘板起脸，“夭夭都不在意，你为何一提再提，煽风点火？”
这傻丫头，怎的这般拎不清？
若是夭夭因此而和月儿翻脸，他们一家还能落得个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