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程曦月看向他,半眯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危险。

    秦北望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,咽了口口水,“你、你轻点儿。”

    程曦月嗤笑,真是怂货。

    这秦家真是从根上坏掉了,一代不如一代。

    她松了手,而后一脚踹在秦二爷的屁股,将他踹得一个恶狗扑食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滚吧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怕引起差役的不悦,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。

    “程曦月!”秦北望扶起秦二爷,怒视她。

    “狗叫什么?是不是又欠收拾了?”程曦月将手骨掰得“咔咔”作响。

    秦北望下意识后退,怒气冲天,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他搀着秦二爷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儿等着,你又能奈我何?”

    程曦月冷哼一声,甩了下头发转身走,样子又拽又飒。

    秦南舟看了好几眼,这个大嫂,和寻常女子就是不一样啊。

    程曦月换一把匕首或者刀,但衙役不给,只同意借她用,用完还回来。

    她便用银子和衙役换了些烈酒和伤药,回转时秦大娘已经烧好了水。

    而后,她拿匕首割去秦北霆又破又烂、沾满血污的裤腿,让秦南舟拿去河边洗。

    她用热水泡发伤药,暗地里将空间里最后两滴灵泉水混在一起,给秦北霆灌下去。

    她给的银子足够多,衙役对她做的这些睁只眼闭只眼。

    秦南舟将裤腿洗干净、拧干水搭在旁边的树枝上备用。

    程曦月徒手将箭杆掰断。

    “南舟,摁住你哥。”

    秦北霆是一条腿的前面膝盖上中箭,另一支箭扎在另外一条腿的后腿窝,他既不能仰躺,也不能趴着,必须拔掉箭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