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菌棉签沾着碘伏,涂在伤口上,姜梵音侧过头,整齐的贝齿咬着唇瓣,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沈寒年留意到姜梵音的隐忍,长痛不如短痛,他没有放缓力道,而是加快动作。
废弃棉签丢进墙角的垃圾桶。
纱布一圈圈缠绕伤口。
“伤口不深,处理还算及时,抗生素早晚各一粒,饮食忌辛辣油腻,鱼虾类的发物,伤好前不要吃。”
白色塑料瓶盖装着一粒药,连同刚接的一杯温水,递给姜梵音。
在沈寒年的监督下,姜梵音接过瓶盖,仰头把药送进嘴里,不等舌头尝到药丸的苦味,喝下一口水,将药丸吞入腹中。
医务室内,只有他们两人。
姜梵音捏着水杯,还没问沈寒年为什么会来学校?
来见段明月?又或者是有什么秘密任务?
她冒昧救助,是不是打扰他了?
姜梵音手按着裙摆,思索着要不要开口问,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走进来,看着俩人,愣在门口,诧异问道:“两位这是?”
沈寒年站在病床边,自然地接过姜梵音手中的水杯,坦然道:“姜同学受伤,我带她来处理一下。”
校医瞧见姜梵音右手上的纱布,恍然大悟说道:“哎呦,我回家给公公婆婆做饭,离开一会儿,还以为你们小情侣趁我不在,谈恋爱谈到医务室来了。”
她从家过来,校园路上、树林、宿舍楼下,随处可见连体婴似的,凑在一起腻歪的大学生。
青春懵懂的年纪,对异性感兴趣是人之常情。
她也是打这个年纪过来的,能理解!
校医打量着姜梵音和沈寒年的容貌气质,带上门,一脸姨母笑地问道:“你们是表演系的吧!真登对。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都是耍流氓,你俩处多久了?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?”
又被误会了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经过段明月今天这一遭,姜梵音心有余悸。
她不是猫,没有九条命。
“不是的,老师,我们没处对象。”姜梵音惜命的解释道。
她说着,沈寒年从口袋里掏出钞票,放在办公桌上,“事出突然,我们未经同意使用了一些药品,这是费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