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救声在悠长的走廊回荡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寂静的傍晚,仿若没有尽头的教学楼走廊,无人回应的求救,凭一己之力死里逃生,但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处境的她。

    姜梵音清澈透亮的眼眸,萦绕着惊魂未定的不安,拼命向着光亮跑,心跳血压飙升到前所未有的数值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惊悸过度,她视线模糊,看到不远处站着一道如同雪山劲柏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沈寒年!”

    姜梵音恍惚一瞬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不可能!沈寒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?

    她被吓出幻觉了?

    直到她撞向男人健硕勃发的胸膛,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好似一张密网,将她笼罩包裹。

    挺翘的鼻尖磕到男人铁铸般的胸肌上,姜梵音随即感受到鼻尖蔓延开来的疼感,跑得太快,没刹住车,裙摆荡起浪花般的涟漪,身体失去平衡,张开手,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

    光线欠佳的应急灯下,沈寒年挺拔的身形前倾,青筋虬结的手臂快速绕到她的背后,及时护住倒地的她。

    两人的动作定格,落在白墙上,变成一副倒影。

    姜梵音借力,双手揪住沈寒年的衬衫衣襟站稳。

    蓬勃的心跳声在耳边忽远忽近。

    姜梵音柔嫩水润的红唇微张,抵着沈寒年胸口,调整呼吸。

    视线交织,良久,她抿着唇瓣,难得主动开口示弱,“沈寒年,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?”

    两人身体贴着身体,挨的很近,沈寒年看到姜梵音右手上触目惊心的烧伤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一贯的惜字如金,沈寒年牵起姜梵音的手腕,顺着来时的路,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沈寒年脚步快,一步顶姜梵音两三步。

    姜梵音提起裙摆一角,白色帆布平底跟随着用料考究的皮鞋,马不停蹄跑出教学楼。

    沈寒年不是第一次来,绕过两个教学楼,精准带姜梵音来到戏剧学院医务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