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声势闹得这般大,日后她在沪市怕是也混不下去了。
刘巧巧磨牙,沈寒年不仁,就别怪她不易。
“顾书记,我不用去医院,我和您说实话。数月前,沈寒年在靠山村外想要强—女干—我,被我父母发现,及时制止。沈寒年害怕我家人报警,影响他仕途,将我带出靠山村,从而要挟我父母守口如瓶。我来到沪市后,他对我软硬兼施,骗我嫁给他。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。事已至此,我没脸活下去了。”
刘巧巧无法站立,手肘撑着地面,狼狈爬到顾书记脚边,抱住顾书记的大腿,话里没有一分真实,全是假的。
这是她事先想好的最后一招,破釜沉舟,倒打一耙。
在这些话说出口的那一刻,刘巧巧就知道她和沈寒年彻底没希望了。
沈家不会放过她!
她本就一无所有,从小到大,她样样不如姜梵音。
她羡慕嫉妒姜梵音,嫉妒到发狂的程度。
沈寒年揭发她,抛砖引玉,下一步就是和姜梵音冰释前嫌,相亲相爱,生儿育女,一家几口幸福美满过日子。
她可以死无葬身之地,但若让姜梵音过上好日子,她死都不能瞑目。
得不到就毁掉!
刘巧巧精神状态癫狂。
她就是要把水搅浑,让沈寒年背上强—女干—犯的名声,身败名裂,姜梵音要是嫁给沈寒年,那她就是强—女干—犯的妻子。
喉间滚动,刘巧巧心一横,捡起地上装硫酸的玻璃瓶碎茬,视死如归地发狠割向脖颈的颈动脉。
做戏以死明志。
她无中生有的这番话,细究起来,定然会被发现马脚。
她迫于无奈,只能另辟蹊径,打算用死唬住所有人。
沈寒年站在人群前方,目光如灼,幽深的眸色比数九寒冬的夜色还寒冷,居高临下看着情黔驴技穷的刘巧巧。
见状,他更加能懂得沈老爷子广发请帖,大张旗鼓举办这场订婚仪式的初衷。
刘巧巧今天和她父母一起朝他发难,他便接招,一同应对。
如果日后刘巧巧心有不甘,向他反扑,他少不了要耗时分神。
玻璃碎片锋利,抵在大面积腐蚀烧伤的脖颈上,刘巧巧虚晃一枪,迟迟不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