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不容易来一趟,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走,孩子们,晚饭就在这儿吃吧,我新学几道拿手菜,你们尝尝。”吴姨道。
沈寒年:“好久没尝您的手艺,您这么一说,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。”
吴姨呵呵笑着,美人在骨不在皮,即使年岁已高,但透过优越的骨相,依稀可以窥探到她年少时是如何的风华正茂。
姜梵音刚吐过,没胃口,从市区到郊外有段距离,天黑了,路不好走,张小娟做好饭,还在家里等着她。
然而,沈寒年一口答应,她也不好扫兴。
“吴姨,她身体不舒服,晚饭后,麻烦您帮她把把脉。”沈寒年看向姜梵音,说出来意。
“没问题。”吴姨爽快答应,招呼姜梵音进屋,“姑娘,身体不舒服,就别在院子里站着了,咱们进屋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
姜梵音莞尔微笑,和吴姨一前一后走进砖瓦房内。
院子里,沈寒年挽高衣袖和裤管,拎起墙角沾泥的锄头,没有丝毫架子,回到自己家般,走进院子西边一片盎然绿色的菜园,找昔日领导聊天叙旧。
农家小院背山靠水,砖瓦房里有三间卧室,一间是老两口的卧室,一间是客卧,最后一间墙上嵌着上百个中药柜。
一进门,药香扑面而来。
日常只有老两口住,一尘不染,卫生保持的很好。
“我们老两口在乡下光屁股长大,我俩还没成年,老头子扛枪当了兵,我从了医,前半辈子我俩把能奉献的都奉献了,岁数大了,退休后城里的楼房,我们住不惯,搬来这儿养养花,种种菜,日子清闲,儿女在外地工作,寒暑假孙子孙女们过来和我们住一阵子。”吴姨介绍道。
听着吴姨的描述,姜梵音脑海中浮现画面。
青梅竹马,少年夫妻,事业有成,儿孙满堂,生活幸福。
多少人终其一生的追求,此刻变的具象化。
“姑娘,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姜。”姜梵音从容应道。
“姜姑娘,你身上的红疹子是日头晒出来的吧,无妨,别害怕,我稍后给你配些药膏,你回去涂上,过几天就消了,不会留疤。”
吴姨把满是肥皂泡沫的手,伸进搪瓷脸盆里洗干净。
年轻姑娘爱美,她也是从那个岁数过来的,能理解。
不过,转念想想,治红疹的药膏,城里的药店就有卖的,沈寒年何需开车,大老远地来找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