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胡敏嘴上说着,走过去动手拉扯,“姜梵音,你有什么了不起的。我让你出来,你就必须出来。”

    胡敏不允许姜梵音忤逆自己,使出蛮力,拉着姜梵音的胳膊,往外拖。

    姜梵音本能护住小腹,白藕似的胳膊被扯出一道道醒目的指痕,胡敏不依不饶,全然不在乎她是怀着孕,蛮横霸道,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,竟然扬起手,做势要往姜梵音脸上招呼。

    “住手”

    季尘不是吃素的,反扣住胡敏挥下的手,将处于弱势的姜梵音护在怀里,沉声警告道:“胡敏,这是教室,大家学习的地方,你放尊重点。我告诉你,在本小爷的字典里可没有‘不打女人’这个词。”

    胡敏被推的后退几步,双臂张开找到平衡,狼狈站稳。

    “季尘,你又算什么东西,季家不过是个暴发户、土大款。你以为我怕你?姜梵音陪你睡觉了?你这么维护她!”胡敏撒泼叫骂。

    “睡你大爷!胡敏,你脑子里除了那点子破事,没有别的东西了?以你的道德水准是怎么考进戏剧学院的?真稀奇。”

    季尘从小浑惯了,他已经够讲绅士风度了,更难听的话,他还没说。

    “你和姜梵音见不得人的丑事,被我戳穿,你心虚了吧。”胡敏气焰嚣张,瞪向季尘怀里的姜梵音,“姜梵音,你和多少个男人睡过,你自己能数的过来吗?你这种女人就是公共汽车,谁想上就上。季家有钱,季尘愿意和你玩。同学一场,我祝福你早日傍上大款,嫁进豪门。”

    啪~。

    响亮的一巴掌,结结实实打在胡敏脸上。

    胡强在楼梯间等着,一直不见胡敏带人过来,烟头丢在地上,胡强抬脚碾灭火星儿,走进排练厅,看到的就是胡敏捂着红肿的半边脸,眼中蓄泪,见他来了,眼泪控制不住,咧嘴大哭,手指着冷脸的姜梵音,告状道:“哥,小—贱—人她打我。”

    妹妹挨打,胡强不能坐视不理,大步流星走过去,检查胡敏肿起的半边脸溢出点点血丝。

    可见姜梵音用的力气不小。

    “姜梵音,你敢打我妹妹!”

    胡强鼓着腮帮子,要不是看在姜梵音身段纤细,经不住他一招,他已经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提前知晓胡强行事冲动,姜梵音护着肚子,细不可查地往季尘身后挪了挪。

    “令妹每天早上都是用马桶水刷牙?”姜梵音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,“胡敏嘴巴不干净,是你胡家家教有问题,她挨打,活该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胡强眼睛瞪圆,鼻孔放大,像一只耕地的壮牛,磨牙命令道:“给我妹妹道歉,不然,以后你休想在戏剧学院过安生日子。”

    姜梵音态度坚决,道:“错人不是我,我为什么要道歉?”

    安生日子不是外人给的,是自己争来的。

    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