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本事做,难道还怕别人说吗?
沈若芙知道沈长渭心虚得很,缓步上前,端起茶案上的瓷盏,淡淡道:“我若没记错的话,这只定窑的茶盏,还是江公子送给您的。当初您收到这套价值不菲的茶具时,可是笑得合不拢嘴,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。”
“如今见我高嫁无望,就想把责任全都推到我一人头上,未免也太不讲理了一些吧?”
接连被戳中痛点,沈长渭恼羞成怒,一张脸涨得像猪肝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沈若芙手中夺过茶盏,作势要往地上摔,以掰回这一局。
临了,却怎么也摔不下去,一双手抖如筛糠。
他仰头看着自己的长女。
在沈长渭的印象中,他这个长女继承了她母亲的容貌与性格,就是个大脑空空的花瓶,偶尔有点小机灵,却绝对算不上聪慧。
可此刻她站在自己面前,脸分明还是那张脸,却不知为何,让他觉得十分陌生。
怒意与羞愧在心底翻涌,沈长渭紧抿着唇,憋了半天,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,咬牙道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沈若芙弯了弯月眼,毕恭毕敬地向沈长渭行了退礼,离开了荣和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