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清道打了第十次哈欠,眼里满是困顿的泪花时,巨鸟和头狼叽里呱啦的交谈结束了。
剩余的还能行动的巨狼带着他们重伤的成员离开,向着更远的荒漠行进。
被小范围轰炸过的绿洲树木有部分损伤,四五只巨狼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,血迹未干,像几座红褐色的小山。
鸟群缓缓降落,放下背上的众人,昂首挺胸的发出胜利的呼号。
“该我们谈谈了吧。”
仍旧趴在幼崽身上的谢清道出言打断鸟群的欢呼,漆黑的铁管口死死抵住幼崽脖颈上的大动脉。
幼崽有气无力的扑腾了一下,看上去虚弱无比,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重伤,还是因为心灵创伤。
鸟群好像这才记起家里还有个崽,立即对着谢清道叽叽喳喳扑腾起来。
“他们在说啥?”
谢清道对着一旁眼睛红红,鼻子红红,明显还没调整过来的吴阅问道。
“好像是说他们需要住在这里,但是这里的食物和水我们可以和他们平分。”
吴阅弱弱回话,大眼睛里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氤氲的水汽。
谢清道沉吟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,但却仍未移开手下的黑铁管。
鸟群狡诈,战力又强,还是谨慎些为妙。
众鸟急了,再次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,语气更加急促。
“它们说它们是吃素的,不会伤害我们。”吴阅翻译到。
谢清道打量起鸟群,心中思索。
他们虽然体型很大,可仔细一看,那圆滚滚的身子,灰褐色的羽毛,上面还有黑色的斑点,可不就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巨型麻雀。
这么看来,它们说的大概率是真的。
谢清道退开几步,黑管口离开幼鸟脖颈,但方向却仍指向幼鸟大动脉。
头鸟一看,立即叫唤着一蹦一跳跑到幼崽面前,用粗大的鸟喙把它衔走了。
幼崽全程鸟眼无光,泪光闪烁,沉默的控诉着这个只有它一个人受伤的世界。
确定鸟群确实没有恶意后,一行人开始探索起这片草原上难能可贵的绿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