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在那假惺惺说风凉话,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就请回,劳动最光荣。”崔娴一个字都不想听她的,想她是不是八百年都不刷牙,嘴这么臭呢。
旁边的挑夫听着崔娴的话,大声给她叫好。可把赵红妆给气坏了,崔娴一向都是窝窝囊囊的样,骂她都不知道还口的,今天竟然跟她顶嘴。
赵红妆恼羞成怒,又想往崔娴身上泼脏水,忽的想到什么,把话给咽回去了。“别自作多情,以为我是来看你的。十里沟是我妈老家,我现在是回来探亲的。”
说完也不想多看崔娴,扭头就走。脚下的路不平坦,赵红妆没走几步,就趔趄一下,脚腕也被石头给划红了。崔娴咧着嘴,活该,谁让她没事来找自己晦气。
“她都走了,你俩还在这干什么。”崔娴见赵红妆的两个狗腿子,上来斜坡,心里头犯膈应。
霍开渠开门见山,“你告诉我那天,宋坤是怎么离开你房间的,我就介绍你去冰棒厂做临时工。”他说这环境太恶劣了,她一个小姑娘跟一群乡下人混在一起,太磕碜。
去冰棒厂,虽然是临时工,也比在这体面的多。一个月轻轻松松,能拿16元钱。
霍开渠留了个心眼,没当着挑夫的面儿说。
“赵红妆她妈,也是乡下人呢。”崔娴对三个人恨的要死。他们这次来,还有分工不是?又说风凉话,又在这利诱的。
到头来,也还是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败坏自己名声。他们好奇宋坤是怎么走的啊,那就好奇着吧,除了她之外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。而她,是肯定不会说的。
崔娴面上平静,心中默念自己的职场教条,不先撕破脸,有仇可以找机会狠狠的报。要保持微笑,微笑能麻痹敌人。
深吸一口,微笑道:“虽然我很想要这份工作,但我那天喝醉了,一直在房间睡觉,还是被你们的砸门声吵醒的。我不明白,你们为什么认为宋坤在我房间里?”
那天离开崔娴家,赵红妆他们三个人复盘好久,都没找到有任何疏漏的地方。确定是把宋坤跟崔娴,锁在一个房间了。可事实是,他们进去之后根本就没宋坤的影子。他们都想知道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霍开渠试图从她的话语和眼神中,分辨出来什么。半天也没看出来端倪,带着刘建军就走了。
崔娴见他推着车子,快速朝着远处磨磨蹭蹭的赵红妆过去,脸上的笑容消失。这几个人真是臭味相投,坏到一起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