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二楼客厅，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，隔着十多米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看到那人的瞬间，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可那人的容貌，却不像是个活人，也不像是我认识的人。
白扑扑的脸庞，像是死了好几天，又像是抹了厚厚一层粉底。
五官也显得十分僵硬，没有任何表情，冷冰冰的。
偏偏嘴唇上像是涂抹了鲜血似的，殷红刺目。
配上那白扑扑的脸庞，活像是纸扎店里的纸扎人。
就那么对视了几十秒钟，我是越看那人越感觉眼熟。
这时候，那不像活人、更像是纸扎人的家伙，突然咧嘴朝我笑了起来。
殷红刺目的嘴，像是一下子裂到了耳朵根子。
笑的弧度十分夸张，两排大门牙，像是没有牙龈包裹似的，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老王！”
一瞬间我认了出来，忍不住脱口而出。
王城变了、整个人的容貌都变了。
愤怒、内疚、自责种种复杂情绪，一股脑涌上我心头。
正当我要拔腿冲过去的时候，王城身旁又出现了一个人。
一个长发飘飘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。
那女人很美，是那种网上很火、无数男人追捧的网红脸。
细长的下巴、高挺的鼻梁、扑闪扑闪的大眼睛、双眼皮。
女人就站在王城身旁，像是抚摸一条狗似的，摸了摸王城的脸庞，然后猛地抬头朝我看了过去。
“刘菲菲！”
我喊出这名字的时候，刘菲菲也说话了。
因为隔着十多米，又隔着玻璃窗，我其实听不到刘菲菲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