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为霜月姑娘的脸可真是煞费心思啊!那两瓶醉凝香公子也舍得送出去,那可是不可多得的陈酿啊!”陈兴叹道。
区区两瓶酒又有什么,只要她脸上能够恢复如初,更多的他也愿意做。
陈兴出去后,顾玄风从一旁的多宝架上的最上面取出一个六角鎏金装饰的木匣,打开后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绣着红梅的白色帕子。
帕子里面包着的还有一对绿松石耳环,耳环上以零碎的绿松石串起来,底部坠了一个小小的玉环。
这两样都是清漓的贴身之物,手绢是他偷偷藏的,那手绢算是他光明正大偷的。
那天,陈兴带着府中的人来找到他,恰巧清漓出去找吃的,迟迟没有回来,他让手下人去找也并没有找到人,顾玄风临走之时,留下了五十两银子,顺便将清漓放下的一对绿松石耳环也一同带走了。
手绢下面是一根梅花样式的金簪,梅花是镂空的样式,简约又不乏大气,是昨晚他和陈兴一同去夜市选的,那天他见她头上的那枝木簪也太过简陋古板,就想着送枝簪子给她,她素来梳高发髻盘发,这簪子最是适合。
清漓素来喜欢梅花,他当时看到这枝簪子就格外喜欢。
他拿出那支金簪,又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将绿松石耳环包好,重新放回了匣子,又将匣子放上了多宝架的最上层。
他的手腕处已经结了薄痂,动起来还有些痛,总之比前两日已经好多了。
他刚放好,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,仔细一听又是钱嬷嬷。
原来是他的母亲董夫人又遣人让他过去。
没等陈兴进来禀告,顾玄风收好桌上的金簪,人已经推门出来了。
“大公子!”钱嬷嬷见人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。
“钱嬷嬷!”顾玄风也叫了身。
“不知大公子今天身子可好些了?夫人让我过来请大公子过去正辉堂。”顾玄风望见钱嬷嬷眼神微恙,说了声“好!”就跟着钱嬷嬷一道过去了。
他离开松风斋还想着待会霜月过来他人不在,准备交代院里面下人,后来想想霜月也不是第一次来,就没有交代。
一进正辉堂,就见院里面有两个小丫头在门口跪着。
两人都在低头抽泣,一看就是被自己的母亲刚责罚过。
顾玄风绕过两人径直去了正堂,见他母亲董夫人肃坐在屋里。
“母亲!”顾玄风低声喊道。
一旁的董夫人扫了一眼他,并不言语。
钱嬷嬷已经端上了茶,作出了个请的手势,“来!大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