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丘的目光轻轻一扫,似乎没有被陈静静的话打动。他淡淡地回应:“失败?静静,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。若我能避开眼前的这些阻碍,自然不会让事情走到无法掌控的地步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。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这让陈静静有些心虚,她低下头,心中既有些不甘,也不禁对沈丘的冷酷产生了一丝怀疑。她深知沈丘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,都秉持着绝对的理性,然而有时理性背后却也隐藏着一些难以捉摸的东西。
她最终未再说什么,只是轻轻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然而,她内心的那股不安,却并没有因为沈丘的言辞而消散,反而在心底愈加加深了几分。
陈静静匆匆走进粮油店,眉头紧锁,心中有些急迫。她立刻找到那帮打杂的人,低声吩咐道:“你们把这些发霉的馒头处理了,记住,不能丢到垃圾堆里,免得惹起不必要的流言。今晚就把它们埋了,别让人看到。”她语气坚定,显然已经想到了如何在这件事上避免麻烦。
那几个打杂的人应了一声,神色有些犹豫。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静静,这些馒头也有点多,埋了怕是要费些工夫。”
陈静静微微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冷光:“费工夫就费工夫,先处理了再说。”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些馒头的来源,尤其是柳韵梅曾经提出的救助难民之事。她心中清楚,那些馒头已经无法再使用,但却不能随便丢弃,若是有人看到,难免会引起对她的不满和怀疑。
她迅速走到柜台旁,将刚才买下的便宜货仔细检查一遍,打算尽量把这些存货尽快出售,攒些钱为即将到来的计划做准备。想着自己准备和陆闻风一起前往前线,她的心情有些复杂。虽然这个决定让她有些不安,但她知道这是目前最能保证自己和沈丘都能顺利脱身的办法。
正当她打算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时,店里的一名伙计跑进来,神色有些急切:“老板,刚才来了几个不认识的人,看起来像是买粮油的商人,他们在门口徘徊,似乎是想买些存货。”他有些不确定地继续道,“不过,他们好像没兴趣要这些剩下的东西,觉得没什么卖相。”
陈静静心中一动,眉头紧皱,随即抬起头望向那名伙计,语气微冷:“他们说什么了?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?”
伙计显然有些紧张,低下头回答道:“他们说,想要一些新鲜的货物,剩下的这批东西看起来有些不太好,没什么市场。我们这里的存货都已经摆满了,怕是卖不出去。”
陈静静深吸了一口气,暗自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。她明白,眼下正是她能做出的最后一搏,必须尽力将手头的这些东西处理掉。她沉默片刻,抬起头对伙计说道:“告诉他们,等下我会调整价格,给他们一个更有竞争力的价格。”她的语气透着一丝决心。
随着陈静静的一番话,伙计也松了口气,迅速去传达了她的意思。静静站在柜台旁,心中却在盘算着未来的步伐,眼下的这些变故,只是她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小石子,她必须巧妙应对,确保自己顺利脱身。
夜幕降临,店里终于安静下来,陈静静望着黑暗中渐渐远去的车队,心中有些失落,但她清楚,这是她为了一场更大的赌注所做的选择。
陈静静听到打杂的人汇报后,眉头紧锁,心里涌上一股焦虑之感。她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深吸一口气,忍住心中的急躁。片刻后,她冷冷地开口:“你说的没错,但我们不能停下。把价格再降几毛,剩下的东西必须尽快处理掉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眼神里透着一种决绝,“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它们卖出去,哪怕再亏本,也得卖掉!”
打杂的人低着头,显得有些为难:“老板,我们都已经降到几乎成本价了,真要再降,恐怕连最后一点利润都没有了。”
陈静静的目光如刀,直直地落在他身上:“这是唯一的办法,难道你希望它们积压在这儿,白白浪费?还是你想让柳韵梅看笑话,觉得我们处理不掉这些破烂?”
打杂的人被她一番话吓得不敢再说话,只能默默点头,转身去执行命令。
陈静静低头沉思片刻,心里已然盘算着未来的步伐。无论这次做得如何,她都知道,必须尽早清理这批库存,为她自己和沈丘留下一条退路。而与陆闻风合作的计划,正是她如今唯一的依托。她知道前线战事即将爆发,这对她而言,既是机会也是危险,必须小心行事。
到了约定的日子,柳韵梅如约来到戏院。她本以为会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,然而一进戏院的大门,她便感到一阵异样。大厅里空无一人,周围静得出奇。柳韵梅愣了愣,心里疑惑不已。她走上前,便询问了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:“怎么回事?人呢?”
工作人员见她神色不悦,急忙低头道:“这位小姐,陆先生已经包下了整个场子,说是与您一起观看。”
柳韵梅闻言,心中升起一丝不快,但她仍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,点点头:“那他在哪儿?”
工作人员恭敬地引她走到戏院的内厅。厅内的布置显得格外简单,只有一排空荡荡的座椅,舞台上方的灯光柔和,偶尔有几声轻微的调音声从后台传出。
就在这时,柳韵梅看到陆闻风站在剧场的角落,似乎在等着她。他穿着一身简洁的深色长袍,神情淡然,却又带着几分温暖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