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笺心里明白,这个大夫一定是刚从白昼雪那里过来,难得有机会见到他,急忙补充道:“大夫,南景春现在已经病得很重,呼吸都微弱了,快去看看她,实在不行,白昼雪那边——”话音未落,她立刻补充道:“长宁侯已经请了御医回来,您放心,御医很快就会来。”
大夫听到这里,微微犹豫了一下,但很快又回过神,淡淡说道:“我先去给白昼雪看病,等她的病看完了,我再去给南景春看看。”说完,他便准备转身离开。
玉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,连忙拉住大夫的胳膊:“可是南景春她……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,眼中也充满了恳求,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。
大夫皱了皱眉,心里其实早有决定,但看到玉笺那副急切的模样,还是有些不耐烦:“我说了,我得先去看白昼雪,你别再耽误我了。”他的语气冷硬,毫不留情。
玉笺明白,他这么坚持的原因,不外乎是因为白昼雪是侯府小姐,而南景春不过是养女。她心中愤怒,却又无力反抗,只能继续低声说道:“大夫,求您先去看看南景春,她的情况真的是紧急!”
大夫根本没有理会玉笺,直接推开她,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。玉笺站在原地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怒火和无奈。她低下头,咬着唇,恨不得去拉住他,去逼迫他做出决定,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。
终于,玉笺目送大夫的背影消失在远处,双手握拳,眼中闪过一抹坚决。她知道,若是等下去,南景春的情况可能会更糟。于是,她转身回到房间,翻找起自己的箱子。
她早就为这些事准备好了一个计划,每月偷偷存下一些银两,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,现在看来,正好派上用场。玉笺咬牙切齿,拿出自己珍藏的那些钱袋,眼神坚定:“若他们不给我救春姐,我就自己去找大夫!”
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,眼中闪烁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心。她不再指望任何人,唯一能依靠的,就是她自己。
玉笺跪在药铺的门口,满眼的恳求,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:“大夫,南景春她真的病得很重,您求求您,救救她吧……”然而,无论她怎样恳求,那位药铺的大夫依旧冷漠无情,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。“我告诉你,不管给多少钱,我都不会去给她看病。”大夫冷冷地回应,语气毫不留情。
玉笺的心一沉,眼眶忍不住泛红,她一再低声哀求:“大夫,南景春的情况真的很严重,您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然而,大夫根本没有理会她,反而伸手推开了玉笺,声音愈发冰冷:“赶紧走,别在这里浪费我时间。”
玉笺被推得一踉跄,身体失去平衡,猛地跌倒在地。她的手掌碰触到地面,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,但她连痛苦的声音都没发出来,只是紧咬牙关,努力撑起身子。可是这一摔,却引起了不远处的动静。
远处的马车轰鸣声传来,吱呀一声停下,一名侍卫迅速下马,朝她走来。玉笺回头一看,便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药铺前,车帘掀开,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深蓝色衣衫的男子,英气逼人,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。玉笺心头一震,连忙低下头,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。
程潜走到她面前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然后语气严厉地训斥道:“你倒是有闲情摔倒在地,怎么不自己小心点?不知者还以为是有什么鬼把戏!”
玉笺心底一慌,连忙站起身,擦去脸上的尘土,低声道:“对不起,属下不小心。”
程潜看她的样子,脸色略微一沉,眼中的警惕并未减少。他不由得向前探了探,试图确认玉笺的情况,但见她只是轻微摔倒,便没有再多说什么,转头看向车里那位主子。
江屿从马车中走出,身形修长,气度非凡。看到这一幕,他眉头微微一挑,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问道,眼神锐利,环顾四周。
玉笺站得笔直,感受到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势,心中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。她定了定神,偷偷透过车帘看清楚江屿的模样,心中瞬间确定了来人的身份。正是江屿,宸王爷!她赶紧上前一步,微微低头,恭敬道:“王爷,是我不好,摔倒了,没想到惊扰了您……”
江屿看着她,略微皱了皱眉:“你摔倒了,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他话音未落,眼角突然扫到她眼中隐藏的焦急神情,心中顿时一动。他眼神一凛,问道:“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如此慌张?”
玉笺心中一紧,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,她顿时意识到,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,自己可能无法得到帮助。她抬起头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王爷,南景春……她生病了,病得很重,我找了大夫,却得不到任何帮助。”她的话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,“我尝试了求医,但无论我如何恳求,药铺里的大夫都不愿意出手。”
江屿微微沉思,眼神变得深邃。“南景春?”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“你是说白家的人?”
玉笺点点头,心头一阵激动:“是的,王爷。她一直在府里受尽苦楚,病重得快不行了,我已经无路可走了。求王爷能救救她……”
江屿的脸色愈发阴沉,听到玉笺口中关于南景春的种种,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。没有再多说什么,他一挥手,便让程潜带着玉笺回了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