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知道江大人要来,故意为之。你怎可将采薇的好心,用来伤害自己……”侯爷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。
“哼。”南声声轻笑,“南采薇给的炭盆里掺了棉絮。这手,便是火星子爆出来时,烧伤的。”
那手背的血丝越来越多,侯爷母子的目光却好像自然掩去。
“胡说,这是构陷采薇,你又在打什么主意!”侯爷甚至没有多问一句,就判了南声声的刑。
“信不信由你们,我回祠堂了。”南声声不愿再与他们多说。
“你这孩子。老夫人又开始责备。“不过是小小烫伤,涂了药就行,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的。江大人还以为,我侯府亏待了你呢。”
老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抱怨之意十分明显。
南声声并不理会,抬头看着府中长廊上稀疏是白绫。
“春水,多备些白幡,明日在府中各处挂上,迎母亲回家。”
“是。”
南声声又在祠堂待了一夜,半夜时分实在撑不住,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。
恍惚中,看见母亲还是幼时记忆中的模样,笑着给她梳头。
“母亲不在,你发髻就这般凌乱,真让人操心。”
待她醒来,泪迹还在脸上未干。
春水将两大摞白幡摆在祠堂门口,南声声看着,不太像府上已经挂好的白幡模样。
“这是哪来的?”
“姑娘就莫管了,我们给夫人挂白吧。”
见春水满身寒气,南声声知道,只怕这些东西昨夜花了她大心思。
主仆二人先将祠堂外围全部挂上,又回到西厢小院,从里到外挂了个遍。
来往下人见南声声一早便出了这么多动静,有几个心实的小厮,倒也帮了会儿忙。
南声声越挂越唏嘘,这些事原本该父亲来安排的。
可她回府时,只见大门口倒是挂得满满当当,这内院还空得很。
“走,去朝阳院。”南声声抱着一大摞白幡,就往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