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听容横了他一眼,“陛下有什么可冤的?”当朝天子,竟喊起冤来了。
“那日朕只做了容儿房中偷香窃玉的‘歹人’,可不曾与嘉美人有过半分牵扯。”单允辛话语里的笑藏都藏不住。
尤听容想着他那日半哄半骗的举止,禁不住红了脸。
可不是嘛,乘夜而来,攻其不备才成了事。
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,单允辛亲口说那日并未幸过嘉美人,那嘉美人的那个孩子,便十之八九是在钦安殿里通奸所得。
“陛下是天子,富有四海,却叫一个秃头和尚混淆了皇室血脉,竟还笑的出?”尤听容试探性地问道,虽然心里有了怀疑对象,但还是想在单允辛这里确定了。
“可不是普通的和尚。”单允辛说起正事,神情微微肃正,但并未回避尤听容。
“那个若生,不察不知道,朕眼皮子底下,竟然混进了这么一个角色。”单允辛意有所指,“他们的孩子,朕大有用处,可不止是能搅乱后宫的一池水,对前朝、对朔国,都有用处。”
尤听容听的认真,微微仰了头看他,明澈的眸子看的出神。
单允辛垂首与她四目相对,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,娇憨可爱的紧。
忍不住低头,拿鼻尖抵着她的鼻尖,轻轻磨蹭了两下,声音醇厚低沉,“自朕梦见你以来,朕便再未幸过旁人,你想要的一心无二,朕亦能给你。”
“朕有你一人……便足矣。”
尤听容被他那双眼看着心尖微颤,便感受着腰间的那支手摩挲了几下之后,顺着曼妙的曲线往上探去。
腰间的系着的带子被他手指一捻便松了,原本严严实实的领口就松了一半,尤听容心中警铃大作,伸手掖住了领口。
“陛下!”尤听容一声轻呼。
单允辛装聋作哑地倾身过来,“嗯?”
尤听容回转过身来,一手拉拢了衣领,一手推拒着单允辛的胸膛,“陛下,太医可说了,臣妾肾气亏损,要好好将养着……不比陛下‘龙精虎猛’,没个计量的。”
说着不等单允辛反应,便扬声喊,“来人!”
外头常顺打盹的精神一振,只听宜美人的声音怎么没见陛下喊人?陛下再持重,也毕竟是少年人,正是亲近佳人的时候,怎么叫起人来了?
不待他计量好该不该进,青町就没眼色地闯了进去,正瞧见两人拉拉扯扯。
在外人面前,单允辛还是端着架子的,只能看着尤听容招呼了青町给她理好了衣襟。
“常顺。”单允辛又恢复了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懒而不散地倚着。
看着矮桌上放着一个檀木雕花支架,仿了梅枝嶙峋劲朗,横枝上勾了一个同心银链条。底端坠着的是一个拳头大的缠丝空心银球,镂空成了百花线纹,精巧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