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黄玲没有义务给他们讲题,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的,而且说清楚不能来家里打搅她。
李一鸣和宋向阳很珍惜手上的卷子,其他人要借只能自己抄,不可能再去油印的。
做题也是用的铅笔,随时用橡皮擦拭,还可以反复做。
不过棉纺厂附中里,甚至厂子里都知道了。
“庄老师,你看看能不能跟你老婆说一声,我家里的孩子今年备战高考...”
“庄老师...”
庄超英真是活见鬼了,你们不来找我这个当老师的,却要我回去找我老婆?
她就是一个纺织女工,最多是个组长,懂什么教学?
直到朱校长一改常态找到他,是棉纺厂的刘副厂长托关系过来。
按理说黄玲就是棉纺厂的职工,刘副厂长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,兜这么大的圈子。
但是朱校长说起了,庄超英就不能继续敷衍过关了。
“张书记,您找我?”
“听说厂子里有女职工要参加高考,还自发组织了考前学习班?这个需要大力推广的,厂子里有什么章程吗?”
“我没有听说啊!”
“没听说不会去问啊?虽然你是房管科的科长,去问问老周,问问刘副厂长。我家里那小子今年也要参加高考...”
“明白明白!我这就去问。”
陆科长打听了一圈下来,最后在张阿妹这里得到了证实。
不过听张阿妹在那里冷嘲热讽的嘴脸,陆科长一刻都不想继续留着了。
什么玩意儿?
一点儿眼力界都没有的,我要是按照你说的去汇报,我这个房管科科长还要不要当了?
“你是说,一车间的组长黄玲,还有...”
“还有二车间的那个刺头宋莹。”
听到宋莹的名字,张书记的眼角就开始抽起来,“所以,两家人是住在一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