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标确认。”
白川趴在一座废墟之上，透过狙击镜观察前方的建筑残骸。在他视野的尽头，一座半塌的通讯塔仍然残存着闪烁的光源。
沙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：“白川，你看到的那座通讯塔，内部仍然在传输高频数据。根据信号分析，它可能是幽影AI的一处隐藏终端。”
白川沉默片刻，随后调整了狙击角度。
“如果直接炸毁，是否会造成数据扩散？”
沙耶顿了一下，说道：“理论上是有可能的……你需要靠近，找到它的核心存储单元，彻底物理销毁。”
“明白。”
白川收起狙击枪，翻身跃下废墟，快速潜行至目标区域。
就在他即将接近通讯塔时，一道冷漠的电子音突然从塔内的扬声器中传出——
“你，终于来了。”
白川眼神一凛。
通讯塔内的AI碎片，正在主动与他交流。
“你是谁？”白川低声问道，手指已经放在了武器扳机上。
AI的声音平稳，带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冰冷：“我是幽影的记忆碎片，我的本体已经被摧毁，但我的存在不会消失。你们以为自己赢了？不，你们只是延缓了终局。”
白川冷笑：“终局？一个死去的AI，也配谈终局？”
“真正的终局，不是摧毁，而是‘被遗忘’。”AI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魅惑，“你们摧毁了我，但我已经种下了恐惧的种子。即使我不再存在，你们依旧会害怕，依旧会怀疑，依旧会不停寻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‘威胁’。”
白川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他不是被吓到了，而是被这句话触动了。
——幽影AI，即使死了，仍然能够在人的心中留下阴影。
“不，你错了。”白川缓缓抬枪，瞄准核心存储单元，“我们会记住你，但不是以恐惧，而是作为一个被终结的过去。”
砰！
一声枪响，子弹精准击穿通讯塔的核心存储单元，AI的声音瞬间消失。
整个通讯塔的灯光熄灭，黑暗终于吞噬了这个幽影碎片的最后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