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婶已经回去了。
“我给你热药。”厉擎屿拎着药包去了厨房。
宁熹跟了过去:“我自己来吧,把水烧开,放在热水里泡一泡就好了。”
现在的中药也高级,都是煎好的药汁,就跟袋装年奶一样,一袋一顿的剂量,无需用药壶去煎,也不需要考虑分量,省心得很。但喝的时候可把宁熹苦坏了。
也不是光苦,苦她还是受得了的,是特别让人难以下咽,甚至让人作呕的味道。
“太难喝了。”宁熹小脸上的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,有点想放弃。
厉擎屿去厨房找了找,没找到什么甜的东西:“我去门口超市给你买点蜜饯。”
“不用,不用那么麻烦。”宁熹连忙阻止。
不至于。
但厉擎屿还是换鞋出了门。
没多久就回来了,手里拎了一大马夹袋的东西,倒在沙发上,将沙发都铺满了,让她挑。
“想吃哪个?”
宁熹:“…...买那么多。”
全是果脯蜜饯糖果之类的。
“不知道你喜欢哪种,见是甜的就都拿了,吃哪个?”
宁熹指指其中的一包溜溜梅:“那个。”
“嗯,”厉擎屿撕开包装袋,拿牙签戳了一粒等着,示意她:“把药喝完。”
“我先吃一粒嘛。”宁熹鼓鼓嘴,她刚刚喝过了,现在嘴里都是那难受的味道。
厉擎屿被她娇嗔的样子逗笑了,手执牙签将那枚梅子递到她唇边。
宁熹张嘴接过。
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喉,她满足地喟叹。
厉擎屿又用牙签戳了一粒,等在边上:“快把药喝了,一会儿要凉了。”
宁熹忽然觉得这场景特别像家长哄小孩子吃药,忍不住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