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...”潘红低着头，紧紧攥着手里的钢笔，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不知道该怎么说，才能将罪责降到最低，才能不被开除，才能留下来。
她可不想离开《最前线》。
“为了钱吗？”虞梁问。
“不是，据《新闻头刊》的苏阑珊交代，他们只是新闻素材交换，没有涉钱。”出声的是殷焰。
童弦音眸光微敛。
苏阑珊？
有些意外，又意料之中。
这个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，总喜欢走这些歪门邪道。
“你换了什么新闻素材过来？”虞梁问潘红。
潘红摇摇头：“她还没给我，等她们那边有有价值的新闻时，她再给我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为了业绩？”虞梁问。
潘红咬着唇瓣点点头。
她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业绩。
虞梁摇摇头，有些痛心疾首：“你为了个人利益，就不惜去损害整个杂志社的利益？”“而且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将素材给了他们，他们一发布，我们必然知道出了内贼，就必然会去查，你就不怕被查出来？”
潘红眼睛都红了。
她怕啊，她当然怕。
“我以为《新闻头刊》不会发这个新闻的，毕竟这是对殷氏艺人不利的新闻。苏阑珊也跟我说，她们社肯定不会发的，肯定会上报集团，集团也不会让发。”
苏阑珊的原话是：我上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，让集团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危机公关方案，来应对你们杂志社下午的新闻，我依旧是功臣啊！我只要能立功就行，新闻发不发不重要，不发更好，不发，你们杂志社就不会知道你给素材给我了，你安全，我也安全。
“我…...我没想到《新闻头刊》会是这个操作，竟然将这个新闻发出来了。”潘红哑声道。一声轻嗤划过所有人耳畔。
是殷焰。
“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以为《新闻头刊》不会发，才这样毫无忌惮，所以，他们上报，我就让他们发了，我倒要看看，这原本是我给《最前线》的新闻，怎么就到了《新闻头刊》的手上，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卖的新闻素材。”
潘红一张脸更是失了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