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佳佳同样没说话，帮着范嫣红收拾。陈飞也不知该说什么，留了句“再见”，继而走进洗手间打开冥途。
黄泉路上的阴风依旧刺骨，陈飞裹紧囚服飞向酆都，来到神曹殿的时，距离假期仅剩半个小时了。
“领导，你到底有什么事？”陈飞不耐烦道。
神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恨牛头不？”
陈飞舔了舔嘴唇，小心翼翼道：“牛元帅曾为地府立下赫赫战功，我怎敢……”
“你他妈别啰嗦行不行？一句话！想不想搞他？”
陈飞实在弄不懂这胖老头在打什么算盘，观察着他的表情：“我想搞就能搞吗？”
屁话似的，牛头不知多少次想置陈飞于死地，陈飞能不想吗？
“废话，上面已经忍他很久了，怎料他还是不知收敛。所以，我现在派你去搜集他的犯罪证据，将这害群之马绳之以法。”
陈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：“大哥你别逗了，我算哪根葱？你让我去找牛头的犯罪证据？”
神曹严肃道：“你这叫什么话？我坚信，哪怕是一坨狗屎，也会有他的价值。”
陈飞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两秒钟后转身就走：“那你找狗屎去吧，告辞。”
神曹一个瞬身闪到陈飞跟前拉着他：“好好好，不跟你闹了，讲真的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你特么别闹了好吗？牛头什么人？你找我去？更何况我刑期还没守完呢。”
“刑期你不用担心，我已经……”神曹眼珠子咕噜一转：“帮你请了三个月的假，只要你拿到了证据，200年我就能帮你免了，怎样？”
这样一来连奖励都不需要准备了，我真他妈是个天才，哈哈哈哈。
“真的？”陈飞狐疑道。
对这个便宜领导，陈飞一直不是很信任，总爱胡说八道。但陈飞坚信，神曹不会害自己。
“骗你有饭吃啊？手续都帮你办好了。”神曹摸出一叠密密麻麻的批文。
陈飞思考再思考，认为这事儿有的谈。
不慌不忙地抖出一支烟，陈飞吞云吐雾起来：“那我的职务呢？”
“这个你放心，我都给你办了职务保留，随时可以官复原职。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，如果你一上任就和牛头保持友好关系，现在就容易多了。”
陈飞一直都在想，华夏见义勇为死去的英雄那么多，为什么就自己担任了采购员一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