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简意赅的两个字,纪云州说完后抬脚便走。
语气挺不客气的。
好像不领情的人是我一样。
我心里很不是滋味,又听到郑欣然道:“那师姐,我们酒店见咯。”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我的心口像是挂了块石头。
怎么着,就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,纪云州还想着能同乘一坐车呢?
叫上我,是要彰显他助人为乐的德行,还是要我看他们两人秀恩爱?
抱歉,我办不到。
我懊恼的拉起行李箱,朝另一处出口走去。
但出了机场我就有些后悔了,迎面一阵冷风吹过来,夹杂雨夹雪,吹得我瑟瑟发抖。
打车的人群拥挤在一处,通话声打车声各种声音挤在一处,乱糟糟一片。
我紧张的抽出冰凉的双手,刚拨出网约司机的电话,脚边的拉杆箱却不知被哪位行人一不小心推了出去,沿着马路往前滚。
尽管我快步跟上,拉杆箱还是快我一步从台阶上滚落,“咣当”一声摔倒在地。
我无奈地扶起箱子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一只滚轮居然摔掉了。
天公不作美就罢了,还遭了人工事故。
我怔怔的看着缺了一只滚轮的行李箱,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这边,网约车司机表示落客平台车辆太多,让我沿着出口路线往前走一段。
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,我便拖着残缺的行李箱出发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网约司机的电话一直没打通,等到我的双手冻的快失去知觉时,却看到了对方已经取消订单的消息。
电话也打不通。
我莫名其妙的被晾在了半路上。
头顶纷纷扬扬的雨夹雪像是掺了冰碴的纱帐罩下来,耳边是云城呼啸的夹杂着一股江腥味的风,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睫毛上的水珠将眼前光斑折射成扭曲的光斑,脚边是那只滚轮的行李箱,狼狈到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。
机场叫车本就不易,我这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想叫车更是难上加难。
我在风雪里等了足足半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