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重偷偷瞟了一眼仍然老神在在喝着茶的殒,又开始了长吁短叹。
“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怎么打算,说是自有安排,可是你看今天就这么过去了,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”
钺眨了眨眼睛,看了看牛重这一副焉了吧唧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模样,突然轻笑了一声。
“其实你想知道的,无非就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许你们到临近的沧州和淮河去采买粮食吧?”
牛重听了她的话突然眼睛一亮,兴致勃勃的看着她。
“为什么?”
钺有意作弄他一番,露出一副故作为难的模样,犹豫的说道。
“这个……他都已经说了,要你自己想通才行,我怎么能……”
“姑娘……”
牛重一听,又焉了下来。
“姑娘……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。我要是能想通,还用得着这么担心么?你就行行好,点拨个一二吧。”
他要是再这么愁眉不展下去,估计这位未来的梧州知州等不到正式上任就得先老上个十来岁。
钺心里暗笑一声,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。
“你不妨先好好想想这几日梧州的情况。”
“梧州的情况?”
牛重一愣,却又不明白钺究竟要他想什么。
明明在说淮河和沧州,怎么又说到梧州去了?
可是钺既然开了口,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。
“要说梧州的情况,还真亏了王爷治理有方。先是罗闵行一死,可算是把这颗祸害地方的大毒瘤给摘了,接下来的发金放粮之举更是大快人心,大大改善了这一方百姓的生计。虽说这其中也出了不少乱子,但是好在王爷早有安排,这地方总算是逐渐好起来了。”
牛重说着说着,语气之中却有不少赞叹佩服之意,王爷果然是王爷,这一环扣一环所有的前因后果他都想到了,几乎找不出任何疏漏之处。
“你说的这些都是大处,你要想知道答案就得往细节里头仔细想想。”
“细节?”
牛重皱起了眉头,他从没想过这其中还有什么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