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病也是分很多种的,万一不是姐姐那一种呢?
陈进斐却没有理她,只是脚下打飘地往外走,而同样失魂落魄的,还有甄年怀。
百里风拦住了陈进斐的去路,“挽月问你话!”
“滚开!”陈进斐怒道。
“救人如救火,你就算要耍脾气,也要分清楚场合。”苏挽月冷冷道,“就你这样素质和水平。也能算是能悬壶济世的人么?”
苏挽月的语气十分不屑,意在激一激陈进斐。然而,此人却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,甚至反唇相讥,“那你又算是什么人呢?一个门外汉,就算我说了,你能听明白?”说着,推了百里风一把就要走。
自打此人不顾他们二人自己一个人进甄府后,百里风就有些不待见他,更因为他刚刚攻击苏挽月而十分不爽,现在对方先动手,正合他意,两个回合过招之后,就被揪着衣襟拎回去丢在了苏挽月脚边。
苏挽月一开始对陈进斐攻击自己的事儿,是随口说了句认错人来敷衍过去,但是通过他后来看自己的眼神,却发现陈进斐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认错人,他的愤怒、恨意,都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不然,刚刚也不至于说出那样不过脑子的话来。
一个一向什么事儿都不紧不慢的人,若是有反常的言行,则意味着此人的内心定然是十分动摇或者凌乱的。
苏挽月忽然觉得,早上的时候,甄夫人的告诉自己的那些,应该并不是全部,至少……不是陈进斐入府之后的全部。
但是,她现在没有时间追究这些了。
深吸一口气之后,她压下自己的不良情绪,对陈进斐道,“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,但接下来的问题你爱说不说,不说的话反正我也会自己试。但是你如果要碍手碍脚,我会让百里风丢你出去。听见了?”
陈进斐没有反应。
“甄夫人身上的针能拔掉么?”这是苏挽月问的第一个问题。
陈进斐没反应,苏挽月就直接动手去拔了。针灸她不懂,反正以前姐姐发病的时候,并没有用上这个。
但是,她手还没有靠近床上的人,陈进斐就开了扇子阻止她。
苏挽月知道扇子的厉害,连忙后退闪到了一边,同时也拦住了要动手的百里风,“这算是不能拔?好。再问你,甄夫人可还能自主吞咽?”
这名词是比较现代,但是因为十分直白易懂,想来陈进斐也不难理解。
方才她已经观察过甄夫人的所有临床反应,似乎和姐姐并没有什么差别——诚然,这只是目测,而她也并非专业人士,或许这种目测并不准确,但是,既然陈进斐什么都不愿意说,与其看着床上的人等死,倒不如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