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了一小会,便赶紧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,赶紧给他止血上药,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她将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后背,手指都是颤抖的。
感受到她的不安,花望歌一只手抓住她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。
上好了药她又将纱布缠上他的后背到胸前,三下五除二,花望歌觉得她一定是生气了,想要把他包裹成一个粽子,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缠绕这么多圈。
床榻上全都是鲜血,这里今天晚上铁定是住不了人了,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,花望歌的身体也不能在受风了。
杜云溪想了想,就拿了一床干净的被褥给他裹的严严实实的,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屋内烛火正旺。
唯独属于女儿家的芬芳香气充斥在花望歌的鼻腔中。
“小溪溪今晚是不是想跟我洞房花烛?”花望歌邪笑道。
杜云溪抬头看着他一身的白衣,盖上了薄被,只能趴着,他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,桃花眼中流转着无限风情,好似一个勾引人的狐狸精一般。
正所谓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她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女人不对,应该用来形容花望歌才对。
“好了你就别贫了,喝了药你就休息,我去白青那里凑合一个晚上。”说着杜云溪往火炉中多添了好多的碳火,生怕花望歌冷着。
现在是冬天,他后背有伤,这屋内的温度自然不能低了,要不然恐怕又要生病。
花望歌挣扎着要起来,她连忙将他扶起来,喝了药。
“我喝完了,小溪溪是不是应该奖励我?”他将脸凑到她的嘴边,一副无赖样。
杜云溪冷哼了一声,将他推开,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蜜饯恶狠狠的说道:“快吃了这个。”
花望歌吧唧了几声,特意把声音吧唧的特别大:“我吃完了,小溪溪快去休息吧。”他催促道。
伤口也上完药了,汤药也给他喝了,似乎也没什么了,今天确实很晚了,明天再了解情况也行,这么想着她便转身走了出去,悄悄地关上了门。
见她走了,花望歌这才剧烈的咳了起来,口中全是血,他不敢吐出来怕被杜云溪发现,只好用手帕紧紧的捂着嘴。
“嘎吱——”
杜云溪再次小心翼翼推门进来,看到花望歌已经趴下了,闭上了眼睛,她心里稍微安了一些。
她搬了一个贵妃椅过来,就放在他的旁边,她见他睡的香甜,她也没说话,只是悄悄地躺在他旁边的贵妃椅上闭着眼睛。
直到深夜,听到杜云溪均匀的呼吸声,花望歌这才敢睁开眼睛,后背上的伤不算什么,胸前的疼痛要比后背上强烈十倍。
他呕出一滩又一滩的血液,又不敢出声,只能拖着身体朝着冰天雪地的外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