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凛无辜的摊着手,表情戏谑,双眸里暗藏锋芒,“秦总别告诉我,你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谣传我杀了秦三少,我跟他可是好朋友啊,怎么能无辜背上这种黑锅呢?”
裴琬诧异的抬起头,兴致勃勃的盯着陆凛,不禁想为他叫一声好。
原来他还没有堕落到无可救药,偶尔也是会在意一下自己和陆家的名声嘛!
陆凛虽然被保释出来,可是嫌疑还没洗清,在这种情况下,秦家却主动要求停止调查,明摆着给人一种不得已的错觉,让人以为秦家是受了谁的威胁,才被迫申请结案。
能威胁得了秦家的人,只有被当成嫌疑人的陆凛了。
秦家做了那种明显像是故意陷害陆凛的事,裴琬也无法指责陆凛在秦飞的葬礼上大闹。
她进来之前,秦家外面已经喂满了记者,不知道那些记者是陆凛找来的,还是秦家自己的杰作。
“清者自清!陆少与阿飞的死无关,迟早会真相大白的。”秦河臣言辞恳恳的哀求道:“但是阿飞人已经去了,陆少你难道想让他走也走的不安心吗?”
见形势不妙,秦河臣开始大打感情牌,陆凛让人颇具微词的行为,的确不太妥当,此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。
“当然不会,毕竟,我跟秦三少可是朋友。”
陆凛闭上双眼,意味不明的轻笑起来。
透过麦克风,陆凛低沉的笑声有些诡异。
他们是朋友吗?可是那天晚上,陆凛和秦三少看起来并不怎么数落,只有秦三少一个人自来熟。
秦河臣可是亲口说出陆凛是秦飞好友的人,如今眼见陆凛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们是好朋友,直白的讽刺扇在他的老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
蓦然间,陆凛睁开双眼,唇角的冷笑无比刺眼,毫无预警的宣布道:“我这位好友可是个大好人,前段时间,他曾经向我抱怨过自己的大伯总是向他索要秦氏的股份,他有些不耐烦,就干脆直接把那些股份都低价转让给我了。”
冷冽的声音如一个信号,让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虽然只是一份电子合同,不过在签约的时候,有好几个律师在场公证,即使签约之后的第二天,我那位可怜的好友就不幸惨死,合同依然有效。”
清冷戏谑的嗓音幽幽回荡,映衬着陆凛唇边的笑意,显得无比讽刺,“按照遗产继承和合同内容,我会尽快把钱支付给秦河臣先生,也希望你们尽快把秦三少的股份移交给我,免得有人会质疑你们故意杀害侄子,霸占他的财产。”
陆凛说的每一句话,都掷地有声,让人生不起办法怀疑。
是了,陆凛虽然为人风流不羁,可是他也是正经的陆家继承人,褪去痞气风流的一面,那份天之骄子的气势可无法作假。
“怎么可能?那家伙怎么能随便卖掉他父母留下的股份?”
秦河臣失态站了起来,椅子被他带的倒在地上,惊呼道:“我不同意!秦氏的其他股东也不同意!”
陆凛怜悯的抬着下巴,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下方:“你们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,好歹这也是秦三少生前最想做的事,他卖掉股份,就是怕你们暗中下黑手,可惜,他还是没能躲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