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你说的是连大夫和她未婚夫吧,那云公子长得确实好看,那天他光着上半身干活的时候我还去看了,啧啧啧,那腰,那腿......我要是年轻二十岁,我也......”

    “停,大娘,他们家在哪,我有急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哦,从这往西走向右拐,门口种着紫藤花那家就是。”

    阿狗忙不迭跑了,大娘还在抱怨,“现在的后生仔啊,真是没耐性,哼。”说着扭头继续去洗衣服了。

    听到叶清沅出事的时候,亓穆刚刚回家不久。

    他收拾好了毛皮,本想将小兔子递给怜星,可怜星抱起一只兔子就开始畅想:“等长大了这只清蒸,这只红烧,这三只做冷吃兔。”

    亓穆抿了抿嘴,揪住兔子耳朵就抢了回来,不顾怜星张牙舞爪的模样,护住兔子,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小兔窝。

    阿狗急得不行,颠三倒四地讲了一遍他是如何被叶清沅捉到,又如何看见林府小厮把叶清沅绑去了林家。

    “总之,那林大宝欺男霸女,连姐姐一定是被看上了,大哥哥你快去救她。”

    怜星也在一旁急得快哭了出来,“姑爷怎么办啊,我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,人还倔,她一定会吃苦头的。”

    亓穆面色沉如铁,眉宇紧皱,他一想到林天宝那好急色的模样就万分厌恶,阿沅不能出事,当机立断开口,“阿狗你带路,怜星你不会武功去了也没用,留在家里等着,我一定会将阿沅平安带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在怜星无比担忧的眼神中,亓穆回屋抄起长剑就和阿狗直奔林府而去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奔赴林府的时候,叶清沅已经坐在轿子里,一晃一晃地抬去城隍庙的路上,她扶着胸口,大呼惊险,轿子外一辆马车急驰而过,马车里的李秀莲也捂着胸口生闷气,手中的鞭子攥得咯吱作响。

    丫鬟小桃劝解道:“夫人别着急,气急伤身啊,咱们接到信就立马往回赶了,这次定要让大公子长长记性。”

    李秀莲“哼”得出声:“那个急色鬼,这些年往家里什么脏的臭的都扒拉,以往也就罢了,连妹妹医术极好,帮我治好了女儿病,我心疼她年少多艰把她视作妹妹,他竟然连毁了容的连妹妹都不放过了!”

    每每见到李秀莲的人都会感慨一句鲜花插在了牛粪上,李秀莲心里的苦楚无人诉说,当年盲婚哑嫁,挑的是门当户对,媒婆将林天宝夸上了天,一直到自己嫁过来,才发现上当受骗了,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好好管着林天宝总会有好日子过,可谁成想自己嫁过来五年了愣是生不出孩子来,林天宝每每犯错都拿这件事出来说,她有苦难言。

    还在自己兄长争气,自己如今也有了官家的依靠,如今自己身子也被连妹妹调理好了,有孕是早晚的事,她倒要看看林天宝还拿什么跟她横。

    “平日背着我勾搭丫鬟媳妇也就罢了,如今我大哥成了九江府的武将,他林天宝还拿什么跟我横,拿他县令姑父吗?这次我不把他打个皮开肉绽我就不叫李秀莲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说的是,是要给大公子些教训了。”丫鬟捶着李秀莲的腿,一路直奔林府。

    而叶清沅,此刻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轿子上思索,是现在就给林天宝把毒解了呢,还是多震慑一下他,省得他日后皮痒了再来找自己麻烦。

    三方各有各的心思,她不知道的是,林府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