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月月没有任何期待,意志消沉地说:“勉强能做完吧。做完也没用呀!又不是说做了大项目就不用做这些事情了。袁老板是非得让我们天天加班到半夜才行呀。我天天工作忙得连上厕所都没有时间去,袁老板为什么会觉得我清闲?交给我三天才能做完的活,让我一天做完,我肯定做不完呀。做不完就说我能力有问题。他的话,我真的很难相信呀!”
“他一直都觉得这些活简单。他只是说一声。说话肯定简单呀。工作是不难,但是工作量大呀,需要一点一点地做。他自己不做事,也不知道事情的情况。但是也不能这样胡思乱想。”赵姐也放下防备,大吐心中的不快。这些困苦也只有深处其中的人最能体会了。要是跟袁老板说,袁老板肯定又觉得她们能力不行,想逃避工作,还对他的工作安排不满,对公司不满。
“就是。我们要是白天能做完,我们肯定白天就做完了。谁愿意加班呀!又不是说有加班费。自己解决晚饭,还得大晚上地才能回去。耽误自己休息就不说了,还不安全。”杨月月直言不讳地说。赵姐跟她推心置腹,她就开诚布公。
喧闹的小餐馆,她们两个放下戒备,进行着心灵地沟通。两个人很快达成共识:袁老板不会管理人,对待员工太苛刻,不体谅员工。
说话间,她们两个的饭也被端过来了。隔壁桌的人也在聊着工作中的烦心事,苦中作乐地吐槽着领导。看来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,各有各的苦,无处言说,只能在出来吃口饭的时候和同样深处同样处境的同事说说。
赵姐吃了几口拌面之后,喝口汤顺顺。家里孩子由老人带着,但是老人不识字,不会辅导功课。老师说孩子最近上课跟不上,让他们家长在家督促孩子写作业,孩子写完之后,给孩子检查。孩子不会的地方,要辅导孩子。老师说了好几次,赵姐心里也很着急,但是实在是没时间呀。
偶尔下班早的时候,她还能辅导辅导孩子,现在工作这么忙,她很晚才能回去。回去时,孩子都睡了。现在也只能指望着孩子爸爸了。
现在心急也没有办法。
杨月月看到赵姐一脸烦愁,以为赵姐还在因为工作的事情烦恼,于是热心劝说道:“赵姐,别想工作的事情了,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,安心吃饭吧。给你放松一下,一会回去又得工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