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怀里人的绵长呼吸,墨禹洲紧绷一晚的神经才松懈下来。
这大半晚上他都不敢细想,要是当时的子弹偏离几寸,那射中的将会是苏眠的心脏。
若是那样,他可能会做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。
被扔出去的苏星辞没来得及谩骂,便被保镖客客气气请回了办公室,而拿回领地的墨禹洲,却抱着苏眠睡得并不安稳。
一会儿是幼年他和小苏眠初次见面的场景,一会儿又是长大后苏眠嫁给别人的场景。
再然后,他梦见苏眠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,奄奄一息地朝他伸手。
睡着的墨禹洲眉头紧皱,忽然惊呼一声“不要”后伸手攥住了苏眠的手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眼底的害怕还没消散,看见的便是某人调皮的笑脸。
“吵醒你了。”
苏眠正用指尖轻轻临摹着墨禹洲过分俊朗的五官,却不料被这人给一把捉住了。
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,墨禹洲第一时间侧起身子检查苏眠的伤势。
“怎么样?还疼吗?”
止疼泵还没摘,苏眠摇摇头,“不疼。”
“我疼。”
她一脸无所谓地说不疼,墨禹洲瞧得却是心疼得紧。
他小心避开伤口,将苏眠抱进怀里,声音微哑透着浓浓的心疼。
苏眠眼底发烫,实在不适应被他这么关爱的温情氛围,故意调侃道:
“你哪儿疼,挨枪子的又不是你。”
墨禹洲低头惩罚似的轻咬一口苏眠的唇瓣,在后者瞪大眼睛看他时,声音带着委屈和自责:
“我心疼,眠眠,对不起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
颈边一滴温热骤然砸落,苏眠怔了怔,他...
哭了?
惹哭一个人苏眠在行,但是哄一个因为心疼自己而哭了的人,苏眠便有些手足无措。